。”
宁永学把空碗放下,摸摸脑袋。“那我可以问第五遍了吗,曲少侠?”他说。
“曲奕空不懂怎么在荒野和森林旅行,后面也许还要剥削你一路,这也没关系吗?”
“我会备好所有东西。”宁永学对她笑笑,“你只要带上你自己就够了。”
......
自己左耳的耳钉已经摘了下来,不过曲奕空还把另一枚戴在她右耳上,搭配她遮掩伤口的黑色颈环,颇有种奇妙的韵味在内。
正因如此,宁永学也不清楚曲奕空怎么看待她发了疯的同学们,当然,他也不在乎,——他从来就没在乎过。
这种事他见得太多了,一点也不稀奇。和怜悯相比,他更在乎自己终于约到了这家伙,可以来场两人长途旅行了。
只要有曲奕空在,来自信件的不安和威胁能减轻不少,旅途本身也能愉快很多。就算在国境线关卡遇到什么麻烦,曲奕空能给的名号,也比他一个只有持枪证的内务部临时工可靠太多了。
他搬开柜子,拖开挡住卧室门的沉重家具,练功服少女则在沙发上端着汤,一边咕咚咕咚喝,一边盯着他看。她把上身趴在在靠背上,胳膊搭在沙发顶上,倒是像只慵懒的猫。
若不考虑体格差别,这一幕颇有种旧时代地主和劳苦包身工的构图感。
宁永学必须承认,为了在分别前顺利约到曲奕空,自己耍了很多花招,现在就是他付出代价的时候。
他推开门,看到一缕阴晦的晨光从卧室的小窗照耀下来,倒是有种温馨感。曲奕空手里端着碗,从他身后绕了出来,打量满屋子人,或者说——醒来以后依旧神志不清的学生们。
路小鹿盯着他俩,好像见了绑匪一样表情恐惧,冷汗直流,可以认为她思维姑且完整。至于其他人,别说认清情况,就算寻觅理智也很难。
至于徐路,他精神不错,这是自然。敲门人没了,但洛辰的邪念还在,——她选了个曲奕空以外的人附体,而且她认定了徐路。
从结论来看,她选择身体的条件和性别无关,她只在乎出身地位。
通俗点说,这家伙想替代徐路,从住着破败公寓的普通人,一跃成为可以随心所欲挥霍家产的富家公子。现代社会秩序井然,就算她只是个邪念,她也知道社会资源的重要性,知道要挑个怎样的家伙附体。
“终于来了啊?”洛辰的邪念在徐路的身体里说,“谈情说爱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