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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沿着宽阔的道路缓步走着。海洋大学的林荫道上落雪不多,但也很冷,海场冬日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从空中压了下来一样。
有时一些衣着朴素的年轻学生从他们身旁路过,都会回头多看一眼,想知道这两人是谁,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大学这种地方,特别是在国立海洋大学,学生们往来自在,各有各的想法和圈子,距离稍微一远就很难相互认识,也很难为了一面之缘去相互认识。
宁永学现在鸽过这么多人,实际也只是在新闻部和考古、民俗专业小有名声,放在其它学科,完全没人知道他是谁。
当然,化学科系不同,那儿有人依稀记得,他是个常常和他们的高材生见面的大个子,看着颇有种压迫感,但也只记得是个大个子了。
“你不怕冷吗?”宁永学见薇儿卡还想往庭园走,只好提问,“秋天的时候我记得你在外面淋大雨,说你就是想洗洗,结果你一晃就是一晚上。”
“我也记不太清了......”薇儿卡回忆着说,“已经有段时间了吧。不过我记得那天感觉很痛快,两条腿一直往前走啊走,也不知道自己走去哪了,就是一直在大学里绕。后来绕到两只脚都麻木了,大雨还是没停。”
“我想起来了,你一回来就说脚痛,站不起来,全身湿漉漉却随便一擦,瘫在沙发上就睡,第二天起来就感冒了。”
“感冒药我还是备了很多的。”薇儿卡自顾自点头。
“这又不止是感冒药的问题。”
“是不止,”她说,“我还记得那段日子你说要照顾我,结果你给我喂了一个星期的厚肉浓汤。打底的腌肥肉多得可怕,炖得稀烂,上面是大蒜烩香肠,底下是浓到恐怖的番茄块和番茄酱,一大堆灯笼椒和土豆切都没切就扔里面。然后你一大勺一大勺往我嘴里硬塞,满脸微笑,现在想起来就像噩梦一样......”
宁永学边听边笑,笑得很夸张:“那几天的厚肉浓汤可是我家传的手艺。我的萨什同学都说口味纯正,只有你跟喝中药一样。”
薇儿卡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要是你再感冒,”宁永学接着说道,“我塞给你可能就不止是腌肥肉打底的厚肉浓汤了。”
“不,没关系。走吧,后来的事情后面再想,我只想去庭园里坐一会儿,喝点酒很快就暖和了。”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阵,穿过草地上铺设的石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