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的篱笆旁走去。冬季的日暮赤碧交杂,笼罩在影影绰绰的树林上空,沿途虽有很多枯枝败叶,但茂密的针叶亦夹杂其中,随着寒风吱呀作响。
他们在离湖面不远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拧开酒瓶的塞子,一人一口。
“最近到底遇了什么事?”薇儿卡问他,“为什么是内务部?”
“内务部有什么问题吗?”宁永学耸耸肩,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刚好能和你在的科研所搭上关系,我求之不得。”
“你以前总说自己要当自由摄影师,去世界各地转悠。”薇儿卡把瓶口搭在唇边,“我本来以为大学毕业我们就再不会有联系了。”
“呃......”
“你喜欢自由吧,做什么事情都是,以前像个白痴一样花掉全部积蓄买了世界顶级的进口摄影机,说是要追梦,自称毫无牵挂,想去哪就去哪。然后你就在我家住了好几个月,每天啃罐头。”她说着把酒瓶递了过来。“所以为什么是安全局?”她又问道。
“我在安全局看了不该看的事情,”宁永学灌一大口,“现在我要么进内务部,要么就去牢里待着。”
“摄影机也是吗?”
“被安全局收了,现在都还没还。上司说要帮我讨回来,结果那家伙隔天就去极地考察了。”
“放鸽子的人总要被放鸽子,这就是天理循环吧,真是讽刺啊,鸽王同学。”薇儿卡说。把下巴搭在酒瓶上,看着湖泊的薄冰,回答似乎已经是种不经思考的习惯了。
她的双眼总是很明亮,像是在闪烁光芒,不过也经常很空洞,就和她满怀兴致拿起来吉他结果怎么都弹不出个东西时一样。
“你中都俗语越说越习惯了。”宁永学说。
“我灵魂上已经是这里的人了,”薇儿卡抬头看着苍白的天空,“你呢,灵魂还没迁移过来吗?”
“我的灵魂是自由的,属于全世界。”宁永学宣布。
“这话要是被你内务部的同僚听到,你就有大麻烦了。”
“在那之后我还交了个古怪公寓的报告,贡献绝对比抱怨大,”宁永学把酒瓶放到她手心里,“古怪的包子也是从公寓拿来的。”
“你说着不愿意,做事倒是很积极。”
“我以前邀请你自由行的时候也很积极,但你总不答应,说是不会为了渣男放弃学业。”
“邀请我出海去听披头士的现场还差不多,你说得很浪漫,实际上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