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抚摸情人的皮肤一样,“刀刃很利,很容易就能穿过骨头缝隙把肉削下来,重量适中,质感绝佳,比市里的廉价工业制品好得多,打磨和保养也非常到位。如果拿它出去,把这一村子的人都杀个三到四遍应该不在话......”
宁永学用力咳嗽一声。“你消停一点,曲少侠。”
“习惯性的评价。”她两手一摊,“别在意。”
“我该夸你可爱吗?”
“不可以。”
宁永学把汤锅端到桌子上,舀了两碗汤。还没等他开始享用,就见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是曲阳,不过只有曲阳,阮东可能去忽悠剧组里那个叫菲洛的女性了。曲阳俩看着屋里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汤,脸上挂出困惑之色。
在无人废屋干这事确实有点太诡异了。
“在无人的废弃小屋里炖汤喝,大小姐倒是很有闲情雅致。”曲阳说。
“来点汤?”宁永学问他。
“不了。”曲阳说,“我受不起。”
“真的?”
“真的。”
“好吧,我受的起。”宁永学举起汤勺,“还有其他人想喝肉汤吗?”
“我。”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就像沸水泼在热油上。曲奕空皱眉后退一步,把刀刃搭在指尖,好像是想往人的要害处扔过去。曲阳则侧身让出路来,似乎是有人给他带路,他才找到了这地方。宁永学握着滴下汤汁的勺子,和曲阳身后的人对视了片刻。
一个灰白长发乱成一堆的女人笑着从曲阳身后走出,左手腕空空荡荡,是个残废。
她穿着教堂给穷苦教徒发的修士服,或者就是个蹩脚的黑色长袍,脸上都是些泥灰,还缠着很多条遮掩伤疤的绷带,脖子上还有个老旧的镣铐。
“你是谁?”宁永学问她,“你和曲阳是一路人吗?”
“我以前是个神职人员。”她笑着露出有些尖锐的牙齿,顶着明显来自更北方的脸说着和老安东一样娴熟的中都话,“不过现在我是个穷苦的村民,考虑我躲了萨什政府的劳役,弄死了监工,我还是个手里沾血的逃难者。谁给我钱,我就给谁带路。”
“带路?带什么路?”宁永学明知故问。
“找人。”她指指曲阳,又指指老安东遗留的屋子。这人手指甲好久没剪,长得过分,里面积满了泥垢。
“我们刚来的时候,这屋子已经一年多没住过人了。”宁永学端着汤说。还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