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怎么编排其他人,这女人就把他手里的汤碗拿了过去,咕咚一口喝得一干二净,然后还在嘴边舔了舔。
“既然你端着不喝,你就无所谓其它人喝了。”她说,“我们都得吃点东西,是吧?”
“我在找这屋子的主人,”曲阳终于开口说,“这人自称能给我引路,我便过来了,但一年多没住过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女人将头偏向曲阳一侧,几乎和地板呈水平。“我已经把路带到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看到人。”曲阳说,“一座空屋毫无意义。”
“旧萨什贵族的脏活?”宁永学问他。
“我在帮人找他遗失的女儿。”曲阳解释说,不过宁永学觉得这话最多只有一半是真的。
“除非找不到老婆,否则一个遗失了十多年的女儿没有现实意义。”套着绷带的残废女人大摇大摆地往另一碗肉汤伸手,但宁永学抢先一步把碗拿了起来,放到曲奕空手里。
“脏活就是脏活,”她张着空空的右手和宁永学对视半晌,然后抬眼看向头顶的横梁,“当然了,我总是无所谓。说吧,曲阳,怎么才能把剩下的酬劳给我?”
“带我找条更近的路。”
缠绷带的女人又把头往曲阳那边歪了点,接着又继续朝外歪了点,看着就让人特别难受。
“到底什么才是更近的路?”她提问道,“如果这都要死抠着酬劳不放,那就算我把你带进森林深处的死地,你也会原谅我,是吧?你是不是经常跟别人结仇啊?”
趁着曲阳还在斟酌的时候,宁永学先开了口:“我们也想帮帮这个旧萨什贵族,而且我绝不拖欠报酬,你能告诉我这地方是怎么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