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反正你们俩从来不知道他真面目怎样,不是吗?”
“我不否认,老安东一直很怪异。我印象里他除了猎鹿就是酗酒,坚持以物易物,拒绝使用钱币。他也从来不去小屋和森林以外的地方。忽然有一天,他就抱来一个女婴,说要给我当表妹。当表妹也就算了,现在又有个旧萨什贵族找了一堆懂密传的罪犯想带她走......”
“我已经能用这几句话构思出一个传奇故事了。”曲奕空说,“你听说过旧萨什皇帝的侍卫吗?在那部经典的电影里面——”
“不,”宁永学连连摇头摆手,“你别跟我讲你爱看的电影了,曲女侠,你还不如再讲讲行尸。”
“行尸啊......”曲奕空很不愉快地嘀咕了一声,“好吧,如果这个老安东成了行尸,首先他被熊杀死这事就很值得怀疑。”
她对不详之事的洞察力总能带来不同的思考方向。“你想说我当时装了一麻袋的死人是假的?”他问。
“我不敢断言。”曲奕空放下胳膊,左手塞进衣兜里,“但按我的想法,很可能有什么东西砍了他的头,把其它部分都扔进了熊巢,然后你们就以为他被熊咬死了。”
曲奕空说着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罐子,端详起了浸泡在防腐溶剂里的人类胚胎。
“至于行尸,”她说,“这玩意种类很多,不过我习惯的分类只有两种,一种有残缺的记忆,还有一种是单纯的提线木偶。当然残缺的记忆本身也分不同程度,有些要更完整。如果他懂密传,他死后的行尸在旁边照应你表妹,看着她掌握了道途,这事也不奇怪。”
“如果是老安东在照顾她,确实要么就是他假死了,要么就是他变了行尸。不过还是理由不明,动机也不明......”
“找找有没有更多线索吧,”曲奕空把罐子放回去,“现在也只能这么猜了。总不能虚构一个我们俩都不认识的家伙,说是别人在照顾她吧?”
“你还记得曲阳的梦吗?”宁永学又问。
“那话太莫名其妙了,而且当时我想睡觉,只记得个大概。”
“他说他梦见了很多地下隧道和密室,石头上有影子像水一样流淌,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晃动铁链。”
曲奕空抬头张望一片黑暗中的天花板,又把脸转向他们过来的走廊。“好吧,我们确实站在密室里,那么地下隧道呢?其它密室呢?”
宁永学把石头雕成的头颅摆在地上,垫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