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检验。
“我有个问题,”宁永学说,“为什么你不想狩猎我们?”
其实是曲奕空的电影爱好者问题,宁永学代为转达而已。
“我只想在补充完整人皮的时候狩猎你们,”虫巢人说,“而我只吃青苔和蘑菇也能过得很好。”
“这么说来,什么时候你才需要补充完整的人皮?”
“需要新主脑的时候,“虫巢人似乎没什么撒谎的想法,“这地方太窄,只能容得下我一个。如果我死了,自然会有新主脑诞生。到时候它想怎样是它的事情,我只是栖息在这里而已。”
“矿井是很狭窄,森林呢?”
“我不想去森林,”虫巢人说,“理由我跟你解释不了,但森林那边确实不对劲。”
“群落的动物性本能?”
“是个好说法。”虫巢人又开始笑了,它的情绪构成似乎和人不太一样,“我们既有低等动物的本能,又有高等动物的智慧,死了一个虫巢主脑,就会在幼体中诞生另一个。一切都听起来完美无暇,适应各种环境,理应遍布整个世界。但是,”它话音一转,“所有自以为完美无瑕的东西都绝迹了。我总结了族群传下来的记忆,然后得到一个结论,——你们是所有其它东西的天敌。”
“坦诚地说,我只是来找人的。”宁永学还是想先找到表妹再考虑其它事情,“过去的人类和现在的我没关系。”
“你确定还有人活着?”
“如果没人活着,那边的村落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个周期性恢复人迹的废墟,”虫巢人说出了不出意外的事实,“有段时间他们会把自己埋进地里,过段时间,他们又会出来活动。如果这些东西也能算是人,那当年被血教剥光了皮把全身都做成祭祀品的古代吸血鬼也能算是人了。”
“你知道血教?”宁永学忽然反应过来。
“有什么问题吗?”虫巢人问。
“呃......我听说他们已经绝迹很久了。”
“拿特定种族当祭祀品的教派,自然会跟着特定的狩猎物一起绝迹。”虫巢人脚下的船终于晃到了岸边。它慢慢矮下身,坐在最左边的船尾,好像是在邀请它们一样。“我平时就在地下海划船,漫无目的地漂流,你们想上来就上来吧。可能你们后半生都要跟我当邻居了,别总是畏手畏脚的。”
他俩没人反对,一起沿着船只边缘踩了上去,曲奕空坐船头靠右,宁永学坐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