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凑过去,眉毛一皱,“你又擅自起名了?”
“你自己不也擅自就叫黄昏的圣地了?”她轻轻一拳打在他侧腰上,表示抗议,“现在我是四个字,你是五个字,我的字更少,你有什么意见吗?”
“好吧,那犬魔呢?”
“前一个叫犬魔,后一个叫黄昏之地,就这么决定了。”曲奕空想了想说,“前一个名字按你的来,后一个按我的来。”
宁永学和她击了下掌,表示提议通过。稍后他去了一趟外面,拿了两个库藏的苹果,随手给这瘫在床上的家伙扔了一个。
曲奕空却不吃,只管把苹果抛到半空,然后用手接住,然后再扔到半空,再伸手接住,实在很是散漫。
苹果落到她手心窝,发出清脆的啪嗒声,然后又——
宁永学伸手把苹果在半空截住。
“你不吃就算了。”他说。
“你干什么?”曲奕空眉头直皱,在话里说着异常脱线的抗议,“玩一玩而已!”
“你是哪来的小学生吗?”
“大学生就不能玩苹果了吗?”
宁永学抬手想把苹果递回去,曲奕空却一下子把脸凑过来,从他手里咬了一大口,缕缕发丝拂过手腕,叫人皮肤发痒——坦诚地说,他的心也像这鲜红的苹果一样被咬下了一大口,几乎要渗出血来了。
他咳嗽了一声,把缺了一小口的苹果放到她手里,然后坐回床边,正襟危坐。
一时间没人吭声,但情绪的回流立刻令她感到了羞耻,——没法装傻,这就是佩戴银刺的坏处了。曲奕空整个人都侧了过去,背对着他,水盆里的脚趾都扣了起来。
宁永学刚一看,注意就被转移走了。这事对他来说很常见,此时则更加无法避免。能看到她灵巧的双脚浸在雾气腾腾的水中,衬着冬日苍白的阳光显得更加美丽洁白,因为水温稍稍发烫,还透着点红晕。
“喂。”曲奕空忽然回过神,“你在想什么?”
“你又干嘛问出来?”宁永学反问。
“绝对不行。”
“你小时候没有人动手帮你洗脚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