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兴趣挨个解释,反正大学几年我也大概率不会回去。”
“但你爷爷应该很传统吧?”
“是啊,当时我们俩对练,他一直板着张扑克脸,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当年父亲只是跟女人私奔了,传宗接代这种事还是能干的。拜这误会所赐,后来我跟他提了你的事情,好像他都松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他会当真提刀上路来找你的。”
“至于吗?”
“啊......”曲奕空翻了个身,张开胳膊躺在睡袋上,“怎么说呢?他老人家比较有活力吧。据说当年我爸要跟来历不明的女人逃离家族,打了个长途电话人就没了。结果他老人家直接上路,单靠一双脚走了半个中都,跟厉鬼索命一样半夜敲别人几十层楼高的窗户。”
“呃......”
她侧过脸来:“你呃什么呃?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还不如趁早做好心理准备,或者想办法把道途走远点,至少能打得过他吧?反正这事我不想参与,实在太白痴了。”
“有这么严重吗?”
曲奕空把身子也侧过来。“你这人基本上把他能犯的忌讳全犯了,”她说着就掰开手指,“这还是我没提到恶名昭彰的血教、贯穿第二史的穷卑者和名声全中都最差的内务部。”
宁永学握住她掰开的手指。
“那为什么你爸没被连夜绑回去?”他问。
曲奕空在他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食指。
“后来说是我爷爷同意了,”她回忆着说,“但是我也在出生以前就被父母放弃了。这就是所谓的有舍有得吧。天知道他们俩现在在哪里潇洒快活。”
“你在意这件事吗?”
“无所谓。”曲奕空握住他的手,“只是两个跟我没关系的外人而已,你倒是离得更近点。”
曲奕空这话说的和她真实的想法一模一样,既不悲哀,也无怨言。
她是的确不认为血亲和家庭有什么深刻含义在内,包括长辈和抛下她的父母,其实也完全没区别。
尽管她是个古老家族的继承人,也像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熟知四艺,但传统社会和传统习俗赋予的意义在她这里完全解体了。
所有事物都是她话里胡乱拼凑的外部世界的一部分,所有事情都是一个个不连续的碎片呈现在她面前。她觉得什么东西顺眼就选什么,觉得什么东西好用就用什么,对什么事情有兴趣就做什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