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继续当个人活在中都,可能也没几个人比她更自由了。
“照这个情况,你真能当得了你们家族的继承人?”宁永学问她
“我不知道,”曲奕空闭上眼睛,“不过我爷爷说,等我经历的多了自然就能了。可能时间会以十年计吧,也可能等我死了也没到能的时候。反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我没心情考虑这个。”
宁永学没注意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等他也钻进睡袋,躺在上面,她那只月白色的手还是侧搭在他手心里,衬着透过帐篷布的手电筒光,形状看起来也像是弦月一样。
想到这种无关于身份背景的共存关系,他就不禁微笑。
......
不知为何,那夜曲奕空没有做梦,宁永学也度过了无梦的一夜。
等不知是谁定下的闹钟响起,他们俩不约而同醒来,曲奕空见两只手搭了一晚上,表情有些尴尬,又是想拿开,又是觉得急着拿开会让自己更尴尬。于是她就卡在那里,像是宕机了一样,好一阵都没吭声。
看来她意识朦胧的时候和刚睡醒的时候区别很大,特别是对某些事情接受的程度区别很大。
宁永学把一条毛巾放她手心里,曲奕空算是松了口气,她的反应实在很奇妙。然后他从床头拿起信件,顺手拆开,发现信的内容又变了。
“写了什么?”曲奕空拧开水壶,对着嘴往里灌。
“小心患了病的豺狼。”宁永学说,“你们都是食粮。”
“是在说曲阳吗?还是绷带女?”曲奕空把脸凑过来,“我觉得他们俩都问题挺大,不过阮东会吃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