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来取乐,心情好了就去外头杀几头,把脑袋割了做成装饰品,其它都随便丢掉。反正那附近的鹿据说很快就完全绝迹了,没人要的鹿尸体都堆在河里,垒成了堤坝,然后就轮到了狐狸,狐狸之后又是狼。”
“后来是怎么终止的?”
“后来嘛,狐狸皮太多了,超出贸易需求就烂市了,狼也很快都迁移到其它地方去了。因为利润太低,商人就走光了。殖民贸易送进去的现代武器没有子弹供给了,所以也就全变成废铁了。森林没什么驯鹿了,被折腾了好多年的猎鹿人也早就丢掉传统的捕猎手艺了,还能怎么办?挨家挨户冻死呗。”
“所以你是......”
“我基本上是个业余的占卜师,然后是个更业余的野生动物爱好者。”温诺克有点尴尬,便跟宁永学握了握手,“我来这边,一是我查到当年庇护山脉的狼是往这边迁徙的,二是对诺沃契尔卡斯克生态很好奇,三是我真的有点缺钱。”
“如果我说我养父很可能是这个猎鹿人,你有什么想法?”宁永学问他。
“我不清楚,不过要是他还记得传统,他可能和缅希科夫公爵有点......呃,不对付吧。他是抱来了一个头发偏亚麻色、眼睛湛蓝的女婴吧?”
“确实是。”
宁永学等眼前的业余占卜师兼野生动物爱好者说更多事,他却陷入沉默。之前专心听宁永学传达故事的曲奕空却活络起来。
“我又有新故事了,”她兴致盎然,“简直集恩怨情仇为一体啊!带着族群仇恨的沙皇亲卫、不知自己对一个小族群犯下过大罪的公爵、带着天生罪孽的无知少女,然后就是逃亡时期的背叛和密告、因为长年照顾产生了感情,于是一个女孩和一个......”
这构思也很脑子短路,但宁永学必须成人,这次不是臆想了,有一定可信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