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在地下隧道走了两天,总算是到了森林另一边的地上。
在一块潮湿的巨石上,曲阳忍不住坐下了来,用力咳嗽,——他现在看着比旅馆那时凄惨太多了。
在他头上紧绷着脏兮兮的绷带,挡住了本来的长发。黏腻的药膏从他脖颈的位置延伸到宽大的后背,几乎像胶水一样黏住了衣服。那东西质感很微妙,就像黏土。
“你们出去吧!”阮医生对菲洛和剧组的人喊道,“溶洞外面应该有前人的住所,你们先看着收拾一下,我们稍后就过来。”
曲阳目视他们走远,声音非常低沉。“前提是还没变成挤满植物的废墟。”
“你这个傻大个说什么呢?”阮东表情夸张,“一切都会好起来,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你的病,你的报酬,还有就躲在附近的小女孩!快点把衣服脱掉,背身对着我。天色已经晚了,我还要给你上今天的药。”
他慢慢挪动,转过他巨大的身躯,似乎转身这个动作对他已经很疼了。在他背上有巨大的撕裂,汗和血混在一起,衣服也湿漉漉的。很难形容他的伤口看起来像是什么,——就像他在自己解体一样。
等阮东把针剂扎进去,他的动作更加缓慢,几乎是痴呆了。
这时候温诺克忍不住了。“你在装可怜吗,曲阳?”
“唯独这事他用不着装。”阮医生说,提起钱包里的金项链,戴在自己脖子上,“你说话的时候最好还是注意点,温诺克先生。”
“那他在装什么?”他继续问。
出乎意料的是,曲阳的声音立刻从他头上一圈圈绷带里迸发出来。他看着简直就是另一个绷带女了。“你们想问我吃人的事情?”
曲奕空眉毛直往上扬,宁永学也很诧异,这人就这么说了?
“我觉得他们蛮认真的。”阮东说道,“这家伙居然给我分了条金项链,你能相信吗?”
阮东伸手指着的边缘人闻言想制住阮医生,结果刚靠近阮东一步他动作就停了。
“你干什么?”阮医生大叫着把他踹了一脚,仿佛有小偷要偷他的蛋糕一样。这人立刻麻木地瘫在他脚边上,一动不动。温诺克见状后退了一大步。
不,这家伙怎么就......
“你们是一伙的?”曲奕空饶有兴味。
曲阳缓缓把头从一边摇到另一边。“不,我是他的主人。”
“奴隶?”
“他是个霍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