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的触须一把拽起来,举到头顶上。
“我就刚才一直想问了,这个东西会动吗,大哥?”她问。
“动还是会动的。”宁永学想了想说。
“那这个东西能干什么用呢?”她又问。
宁永学看了眼曲奕空,后者立刻回瞪过来,情绪异常戒备。他觉得他刚才什么都没想,不过她似乎在他构想之前就有预警了。
毕竟是深谙邪典电影之道的曲奕空。
还没等他回过神,娜佳就把一条和其它部分螺旋交织的触须硬扯了出来。她拿两只手把它用力抓住,端到嘴边,咔哧一口就咬了下去,把牙齿在上面磨来磨去,好像是在咬鱿鱼须。
曲奕空把视线落在她脸上,稍感惊讶。
发现怎么都咬不动之后,娜佳放下这截沾满唾沫的触须,又拿手腕擦了下嘴。“大哥会觉得痛吗?”她继续问。
“也不是觉得痛吧,但你干嘛要咬?”
“我想拿它做各种各样的尝试!”娜佳晃着两条腿,在他身上兴致勃勃地撞着膝盖,“为什么大哥会长着这样的东西呢?材质究竟是怎样的呢?是水产海鲜?还是说是植物的藤蔓?刚才我咬的很用力,但是一点都分辨不出来。”
“这个我们之后再谈,”宁永学在她脸颊上慢慢捏了一下作为回答,“你能说说信和衣服是怎么过来的吗?”
“就是老安东啊。”娜佳说得不以为意。
“啊?”曲奕空跟他反应完全一样。
“他会把大哥的信和包裹捎到村落的寄放点,我只要用影子去拿就好了。虽然不太可能见面,不过我们俩个很有默契呢。我也会把信放到寄放点,然后他就会转交出去。”
“这老头怎么这么别扭?”宁永学嘀咕道。
“这感觉还真是微妙。”曲奕空忍不住发表了意见,“昨天我都被他砍得要入土了,现在又听他给小女孩当信使。”
“对,昨天奕空姐差点就被老安东砍得入土了!”娜佳点头说,“老安东真是很不友好呢,要是他早点知道她是大哥的恋人,会不会更友好一点呢?”
宁永学很刻意地咳嗽一声。
“话不是这么说的。”他道。
“我不在乎小孩子怎么说话,入土就是入土,没什么好委婉的。”曲奕空侧眼瞥着宁永学,“不过要说我们是恋人,其实也谈不上。你的大哥有些不明不白的关系还没说出来,我们也只是暂且走得比较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