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对话继续进行,玛尔法也谈及了若干她眼里的可怜人,每个可怜人老安东都觉得不合适,拿去堆了肥。
不过,她不觉得她自己很可怜,——她有一套自己的信仰理论支持她活着,使她一直心情愉快。
她和那些人谈了什么,她在隧道幽闭的地下室读了些什么,她并没有一一列出。不过宁永学看得出来,她认识世界的方式完全是从书中所得。
无论这些想法怪异也好,不正常也罢,总归是她自我拯救的方式。
玛尔法一想到自己会消失就会很忧伤,不过每当和他交谈时,她总能高兴起来。
她不停告诉宁永学她个人教义的理论。这些理论似乎完备的可怕,带有对世上各种古老秘密的隐喻,甚至暗指了其它世界的存在。她以朦胧的意向表达了第一史和第二史的象征,以人类部落的交战暗示了纪元的交替。
宁永学听着听着吃惊起来,他觉得天使或者古老的幽灵可能是真的,——也许的确有一个天使或幽灵给了玛尔法启示。只是,这个天使不一定是宗教传说里的天使,这个幽灵也不一定是人的幽灵。
据曲奕空家里的典籍记述,司掌各个时辰的古老诸神要么就死了,要么就疯了,这些隐喻和象征倒是很有疯疯癫癫的意味。
说到半途,娜佳忽然冒了出来。玛尔法稍微停了停,说她想组织一下语言再说她的父亲是谁,顺带也等娜佳睡着。
玛尔法离开房间,娜佳半睡半醒地晃进来,半睡半醒地抽出他另一条胳膊,跟着就枕了上去。娜斯简卡安然的躺姿只维持了半分钟,然后就把手架在了他胸口上的心脏位置,把一条腿也架在了他肚子上,压着他胃部,这才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如果说人的心脏被压住就会做噩梦,谁跟她一起睡谁就一定会做噩梦。
说实话,娜佳已经不小了,小时候在木屋里互相取暖的行为也没必要继续保持下去。虽然她看着还是个小女孩,但宁永学一直想要她一个人去睡,不然影响了他睡别人就麻烦了。
当然这么久没见过面,也许还是先把这事放一放,等回了海场再谈比较好。
没过多久,玛尔法拿着一束玫瑰花走了回来,看到这玩意,宁永学很吃惊。先不说季节问题,它看起来就像是用血浇出来的,染满了刺眼的猩红色。
“虽然它们最初是用鲜血和尸体浇灌,但现在已经很多个季节过去了。”她说,“当时奥泽暴答应我的请求把花带过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