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一点反应也没有。“既然雕像的脑袋还没掉光,”她说,“意思就是还有活着的天使在里面。你有信心和它们也达成一致意见吗?”
“我没信心,除非它们的记忆也都腐败了。”
“所以我们还是得做好冒险的准备?”
“是这样。”
“除非被迫,不然我从不冒险,”炼金术士皱眉说,“你面罩下方有个斜槽可以输送流质食物,我给你准备几瓶药剂。到时候,你先把加强感官的药灌下去,然后你就跟你表妹的影子一起去探路吧。”
“你呢?”
“我?我在后面看着你的大小姐,顺带当后勤人员,你有什么意见吗?”
“曲阳还活着的时候......”
“曲阳是曲阳,我是我。除非被迫,不然我从不冒险,我也绝对不会参与野蛮的肉搏。”她得意洋洋地复述了一遍,“你知道我靠什么办事吗,原始人?”
“靠嗑药变成发了疯的半狼人,然后四处搞破坏?”
“靠严谨的观察、逻辑推理和方法论!”炼金术士瞪大眼睛反驳,“之前的事情是被逼无奈,你能听明白吗?委员会,——都怪委员会!”
......
绕过还在安眠的狼群和娜佳以后,宁永学来到遗迹的走廊。窄门开了一丝缝隙,还没法走进去,不过已经能看到背后的场面了。
他止步在门缝旁,扒着窄门,小心往里窥视,眼中是纯粹探求的欣赏性质的好奇心。炼金术士也在他下面跟着往里看,一样扒着窄门,在她眼里也带着好奇心,不过是一种搜寻珍惜物件性质的贪婪的好奇心。
门背后的场面实在很壮观,狭长的走廊本来没什么出奇,但墙壁每一寸空间都挤着漆成骨白色的死尸,只有面孔和手浮在墙外,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的黑暗中。
数不清他们有几百个,还是有几千个,但从人面挤挨的密度来看,他们应该都是像钉子一样插了进去。门那边靠左有个男人大张着嘴,嘴里头也刷满了白漆,一直堵塞了喉咙。门那边靠右,又是一对双胞胎少年像头冠一样悬在上方的墙顶,他们俩嘴巴紧闭,似是被漆黏在了一起。
人面有序分布在墙壁上,就像博物馆陈列墙上的面具。可以看到一张张仿佛还在喘息的嘴,一只只仿佛还在微微蠕动的手,还有一对对被白漆彻底覆盖之后连眼泪也无法流出的眼珠。
他们的位置分布并不随意,反而带有一种精确的美学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