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双手放弃抵抗,动作异常干脆,跟着宁永学就清晰看到了她胳膊上缝补的针脚。
一条竖着的缝补痕迹从中指和食指的指缝延伸到小臂,似乎是因为经常拆卸,切分处都有些内洼了,线也留在上面,未曾拆下。
五条小型环切绕着指关节位置,还有两条较宽的环切痕迹绕着手腕和肘部,针脚都缝得很漂亮,没有一个痕迹是拆了线的,似乎随时都能掰下来再装回去。
“你没法走我这边的路我真的很抱歉,切了你的同事我也很抱歉。”她说得非常诚恳,“但我真不知道医院的运作和中转站的出入是怎么一回事。就算你把我在这里切碎了,我也交代不出来一个字。”
“你觉得怎样无所谓,”宁永学说,“你只要回答就行了。”
“根本来不及吧!那帮无光海的人回来了怎么办?”
“无光海?”
“那个恒星光线照不进来的破碎世界。”女尸迅速答道。她表情更为难了,不停探身往委员会人士走远的方向张望,因为他很无知,她要回答的事情可能比想象中更多。“你身上这套衣服不就是无光海的吗?你还跟在他们的上层贵族后面,你自己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个游客,衣服是从尸体上捡的,他们是意外放掉的。”
“啊,游客......不是,游客?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把它们穿上了?”
“我想穿就穿。”
“你知道怎么把管子从脊椎和脑子里取出来吗?”
“不知道,这种事我现在不想考虑。”
她立刻把手举得更高,发生提议:“你给我凑十万元,我就帮你把管子取出来。你再凑九十万,我就在你的脊椎和脑部装上这些管子专用的热插拔接口,材质完美符合人体,不会发生任何排异反应。后续发生严重的质量问题我免费保修,如果是你自己弄坏了,维护和修理费用一次只要五万元。”
忽略这些莫名其妙的金额,宁永学不大明白她话里真实的含义,于是说道:“你是负责这套设备的操作员?”
“我跟无光海那个恐怖的地方一点关系都没有,”女尸强调说,“我是脑域的嫁接研究员,这种低级技术对我根本不在话下。”
这话本来无所谓内容,但等嫁接这个词出现他顿时惊愕万分,不知作何答复。她和阿捷赫是一个地方来的,而且阿捷赫是受害者,她是加害者。
“脑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