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萨什那边的文艺审查里下了禁令的书目。”
“原来如此。”阿捷赫点了点头。
“总之她看过的电影都会讲给我听,她读过的文艺作品也都会邀请我一起读,她还请我谈论自己的想法,帮我纠正错误的认识。那段时间里,我本来只是一个想借民俗学寻找怪事的怪人,但带到她房间里的书却成了我另一座大学,她本人似乎也成了我的圣哲。”
“你这句话说出去,可能某人可能会在夜里辗转反侧。”阿捷赫笑得更愉悦了,“不过我喜欢,我听得很愉快!继续说。”
宁永学觉得她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说过我不是个很好学的人了,”他说,“而且我也不是个有教养的人——我在中学学到的不过是些工具知识,和真正的现实世界没有多少关联,对了解这个社会的运作也没太大帮助。但那几年之后,即使和很有教养的人相处,我也能和他们对话自如。即使我没什么了不起的思想,至少我也不会让人以我为耻。这都归功于薇儿卡,不管是我记忆里的她,还是活在我心里的她。”
“但她不是个理想破碎、思维一片虚无、还站在崩溃边缘的人吗?”
“那是后来的事情了。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就有崩溃的趋向,可能是她一直想找一个能投射自己的理想,最终却发现如今是个理想破碎的年代,一切已经都被解构了,也可能是因为她发现了我是个比现实还虚无的怪物。总之,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我们俩那段时间一起读了些什么,探讨了些什么,我也没法在这地方给你一件一件讲明白。哪怕只说一点半点,我们也别想离开这个通风管了。反正那时候,我觉得我的见识越来越广了,但她看着却越来越忧愁了。
“虽然跟我交谈的时候,她还是能高兴起来,不过,等后来她抱上了吉他事情就更麻烦了。连我待在她旁边的时候也都是跟她大眼瞪小眼,比谁更能扛得住连续多少天不睡觉。”
“于是?”见他有一阵不说话,阿捷赫又问道。
“于是我逃了,”宁永学说,“然后又回去了,然后又逃了,然后又回去找她了,就这样不停循环往复,互相折磨。”
“我本来想发表一点嘲笑意见,不过你们俩的关系确实很奇妙,当然也很异常。现在你们怎样了?在你有了灵魂伴侣之后,这段关系又该怎么处理呢?”
“处理......我也不会处理,我只能硬着头皮看情况。总之我和她见过的最后一面就是在来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