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区别是我们认为这项技术就到此为止了。这里就是终点,而且是一个歪路的尽头。再说和道途相比,用嫁接改变自己的基因遗传和灵魂面目可靠多了。但他们觉得不是,这路不仅还能继续走,而且还要加大力度研究。我在医院里有几个无光海的同事,我知道他们拿这东西探索了很多不好的用途,甚至研发了对人类福祉毫无帮助的大型武器。”
最奇妙的事情在于,芙拉认为嫁接技术是为了人类的福祉,并且坚信不疑。
“这个天使的状况你能给点说法吗?”曲奕空问。
芙拉打量着云形的巨人,他在远方看着就像一个以无数黑色黏质黏连成的巨型蜘蛛网。“当时有个设想说,实验体死亡不是因为这些黑色黏质有问题,是他们自己有问题,——主要是不够承担副作用。如果有个已经站在道途终点或者接近了道途终点的人自愿献身,这人也许能担得起黏质的副作用,而且结果一定大不相同。”
“能走到道途终点的人,就不可能为了这种实验献身。”曲奕空直接开口。
“这么说也没错,毕竟这类人要么就是惜命的领袖,要么就是价值观落后的古代文盲。现在看来,这个腐烂的天使可能是唯一幸存的例外......”
说到这里,芙拉看向曲奕空,“我看你就挺有希望走向道途终点的,要不等你接近了终点,你来跟我做个意识之癌的试验?”
曲奕空瞪着这家伙,她难得同意一回宁永学的想法。这家伙直言不讳要求别人上手术台的语气实在很欠打,根本性的价值观就有差异。
就算要这个研究员换位思考,要她理解手术台上的人有多痛苦也不可能。她本人可能隔三差五就会把自己送上去开刀,还把头摘下来在旁边观看,即使切除自己的内脏她也习以为常。
这事在她眼里应该类似于一般人做体检,一切不接受的人都是价值观落后的古代文盲。
宁永学就是受了这人的影响......
“那在你看来,这个天使究竟有什么价值,值得无光海的人这样大费周章?”曲奕空问她。
“价值当然多了去了,”芙拉说,“比如说探索黑色黏质和生命体共存的理论基础,探索能让它为人类福祉添砖加瓦的手段,期间可能牺牲很多人,可能消耗很多资源,不过只要能成功,这个课题就值得探索。说实话我也想把它搬回去,——对于科学研究的价值不可估量!”她越说越激动。
“危害呢?”曲奕空很不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