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到它了不是吗?切开它,我自然会消失。”
“失去你的屏障,阿捷赫就会受意识之癌感染,而我没法保护她。”宁永学说,“这具身体很快就会倒下了,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你这人实在是......”
她一边摇头,一边蹒跚着往后退了一步,消失在黏质笼罩的阴影中。而就在宁永学用了窥伺的同时,意识之癌彻底疯了。
讯息的交换直接断裂,所有覆盖了教堂的黏质都向中心区域聚拢过来,封闭了所有外部空间,仿佛一张满怀恶意的大口要向猎物咬下。
无数孔洞遍布它们扭曲的表面,发出刺耳尖厉的嘶嘶声,看着好像成千上万的血盆大口在粘稠的火山泥中开开合合。
宁永学觉得自己能大致猜出窥伺的原理了。这种秘法是一种信息的传递和交换,它往外部世界传达出一个恐怖的信号,——“这里有进化所必需的完美食物,吃掉它,这有利于你的生存和扩张。”
这种信号高效无比,远比人类自我意识中莫名其妙的思考要容易分析。
那些栖息在漫宿中的掠食者一旦收到信号就会被本能占据。它们追逐着信号的源头而来,满怀着渴望想把食物吞入腹中。
第一史的血教可真是太有想法了。
想到这里,宁永学伸手去摘自己耳边的银刺,却被曲奕空用左手握住了右手。
“你干什么?”他问,“把这东西取下来你就能回去了,就像做了场梦一样。一觉醒来,你发现自己就在庇护山脉旁边的小镇。”
“我最近不想做梦了。”曲奕空说,“而且我想问你是在干什么?”
“我们俩总不能一尸两命吧?”
“你是不是特别擅长忘事?你亲爱的圣哲跟你说过的话,你现在才记起来,我们当时说过的话,你是不是也要人逼你做个选择你才能想起来?”
“嗯......”
“死是逃避。”曲奕空说。
“但我似乎没得选了,我也只能逃避了。等黏质朝我们咬下来,把我们裹在茧里,你也就不能逃避了。”
“我不想每年给你的墓碑献花。”
“那你可以每年给我的坟头上浇一瓶伏特加,要最贵的。”宁永学说。
“我想说我只会给你坟头上浇茶水,还要指派守墓人做监督,禁止往上浇任何高于十度的酒,不过不行,就这样被你荒唐的圣哲打击得心灰意冷也太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