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了。”
“这是赌气的时候吗,大小姐?”
“不,这不是赌气。”曲奕空说,“既然你追寻了这么多年自我意识最后只找到了我,我自然也不会把你砍了,然后再弄一棵别的枝干去。”
“所以其实你也知道,就算树干被砍了,树根也总能抽出新的枝叶来。”宁永学说,“我想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但我毕竟还是个无根之木,你才是那个根系。我能明了这些话的意义,都是因为你在帮我回忆、和我一起理解。”
“你这人......”
“其实你才是扎根在自己心中的,”宁永学说得很平静,“相信自己而非他人的人是你,领悟了薇儿卡话语的人其实也是你,只是你总把自己埋在土壤下面不去注视这个世界而已。”
刚才的话是他想对自己说的,而这些话才是他想对曲奕空说的。
宁永学知道自己是无根之木,他一直在注视外部世界,结果却只能模仿,他一次次追寻所谓的自我,却也只能茫然而归。最终他发现了一个完全蜷缩在自己内心里的人,就像找到了和自己相反的拼图一样,他把自己拼了上去。
这一刻他似乎得到了完满,也领悟了他当时一直没能理解的话语,不过他知道,她只要愿意就能破壳而出,但他自己嘛......
“那我不愿意。”她说,“如果你不能当我的眼睛,我就会变成瞎子。如果你不能帮我去看那些荒唐的人和事,我就只能满脸茫然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天空,还被人以为是在装深沉。也许一个人足够坚强就能只靠自己站在这个世界上,但我不够坚强,我想你也不够坚强。两个不够坚强的东西互相扶着才能当一个完整的人,要不然,我们俩只能一个蜷在自己的壳里,另一个像羽毛一样全世界到处乱飘。”
“你不要乱学别人抒情!”
曲奕空把他的手彻底按住了,看着就像一个人的两条胳膊在角力,不过她明显比他更懂用劲的技巧。
荒唐的自我冲突制造了更荒唐的信息,掺杂在窥伺发出的信号里传给了意识之癌。黑色黏质的攻击性更强了,往他身上层层包裹。
很明显,这是由于他们俩发送了更加无用的信号,——或者说,只会对它的语言分析结构造成负担的无意义垃圾编码。
而且这些编码比普通的垃圾编码还要更垃圾,几乎是一种攻击性病毒了。
想到他们自己珍视的东西换个视角看就是垃圾编码和信息攻击,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