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在巴黎修炼了三年多。来,杨医生,尝一下这道烟熏三文鱼吧。”
杨兮微笑着拿起了刀叉,心中却是有些不爽。装逼装到小爷头上来了是么?小爷虽不才,却是各类装逼犯的天敌,信不信小爷这就让你下不了台……算喽,算喽,人家是个病人,干嘛那么较真呢?
梳理好心情,杨兮用餐刀切下了一块鱼肉,再用叉子叉起,稳稳地放进了嘴里,慢慢咀嚼。
叶秋荷赞道:“没看出来,杨医生还是个吃西餐的行家呢。”
杨兮放下了刀叉,浅啜了一口红酒,应道:“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吃西餐,你会相信吗?”
叶秋荷一怔,随即咯咯咯笑了起来,道:“你又来了,我都说过了,我最受不了你这种一本正经说笑话的人了,你还故意引我笑?”
杨兮严肃道:“没说笑,这是真的。”杨兮苦涩一笑,接道:“从我那年高考分数下来以后,直到我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这五年多时间里,我一直生活在只能为自己提供勉强够用的卡路里的状态中,别说吃顿西餐了,就算在路边摊上吃顿烤串,那都是无比的奢侈。毕业后,我在柳泉镇医院工作了一年多,您应该知道,做医生是难得有个休息日的,所以,这一年多时间里,我到市里来的次数不超过5次,西餐倒是吃过两回,第一回是麦当劳,第二回是……”
叶秋荷抢道:“肯德基?”
杨兮淡淡一笑,道:“错,是肯基德。”
叶秋荷忍不住,扑哧一声,再度笑开。
杨兮接着吃了块鱼肉,道:“这就对了嘛,人生苦短,哭着是一天,笑着也是一天,我们为什么不能忘记了忧伤而多点欢乐呢?”
叶秋荷突然黯淡下来,低声道:“其实,我并不怕死,可我担心我的妈妈还有我的哥哥,他们要是再也见不到我了,那该有多伤心呀!”
杨兮道:“所以,你就把所有的压力全都自己扛了下来,你没有将你的病情告诉你妈妈,更没有告诉你哥哥,对吗?”
叶秋荷忽地红了眼眶,缓缓摇头,道:“我也想告诉他们,我好想得到他们的关爱,可我又害怕见到他们为我担忧难过的样子。”说到悲伤时,叶秋荷从放在餐桌上的坤包中拿出了一盒女士香烟,自顾自点上了一根,深抽了一口,重重地吐了出来,接道:“其实,我上午在微信中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你的,至今为止,在所有认识我的人中,知道我得病的人除了马主任和你之外,应该没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