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点了点头,反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高首刚想开口,高仁却猛使眼色,摇头道:“没有了,家里很好,马场也很好,就是大家都记挂着少爷你,特别是夫人,少爷,咱们几时动身回蓨县?大家见到少爷回去,肯定都得高兴坏了。”
高不凡皱了皱剑眉道:“真的没有其他事了?高首,你说!”
高首看了窦线娘一眼,欲言犹止,后者隐隐猜到了什么,俏脸煞的一下子白了,低下头微微发抖。
高不凡连忙握住窦线娘的手,柔声道:“线娘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高大哥都会保护你。”
窦线娘鼻子一酸,眸中倾刻蒙上了一层雾气,抽泣着道:“高大哥,有一件事线娘一直瞒着你,我……我是个逃犯。”
高不凡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那又如何。”
窦线娘愕住了,睁大一双被泪水浸满的杏目,既吃惊又不解,更多的却是感动,扑入高不凡怀中放声大哭:“高大哥,对不起,线娘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线娘的族人都被官兵杀了,只有线娘逃了出来……呜呜!”
窦线娘哭得肝肠寸断,闻者落泪,高首和高仁也同情地低下了头。
高不凡轻抚着窦线娘的后背,温声地安慰了一会,后者才渐渐控制住情绪。
高首见少爷目光冷冷地盯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道:“窦建德窝藏杀害县令的凶手孙安祖,被人家告发了,县丞潘瑞和县尉杨嵩带人到窦家庄抓人,窦家庄的人反抗,全庄老少都被杀了,只有窦姑娘逃了出来。”
窦线娘估计忆起家人和族人被杀的惨象,躲在高不凡怀中瑟瑟地发着抖。高不凡不禁暗叹了口气,难怪当初窦线娘孤身一人往北跑,敢情是打算追上她父亲窦建德,通知他这个事情,好让他赶紧逃跑。
“那现在呢,可有窦里长的消息?”高不凡沉声问。
高首和高仁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后者轻咳一声道:“窦建德……咳,窦里长现在是高士达的司马,在河间郡一带闹得声势很大,朝廷已经悬赏通缉他了,还有……还有窦姑娘也在通缉布告上。”
窦线娘浑身一震,不惊反喜,急忙离开高不凡的怀抱,脱口道:“高仁大哥,我爹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