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这大半年以来,女儿隔三岔五就会让侍女买回一些酒菜糕点来给自己打牙斋,逢年过节还给自己做新衣新鞋,偶尔还给自己买些胭脂水粉和饰物,林林总总,若仔细算起来,怕是值好几万钱了,现在还有钱银去囤粮食,这妮子到底存了多少钱银?
“观音婢,你老实告诉为娘,你哪来这么多钱?别告诉为娘是你在父亲生前攒的,为娘心里有数。”高氏皱着眉问道:“可是你舅舅偷偷塞给你的?这要是让你舅娘知道可不得了!”
长孙无垢委屈道:“才不是呢。”
高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难道是无忌?他哪来的钱,别不是在外面偷偷干些商贾营生之事?”
“娘亲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吧,女儿说实话,其实女儿只是做些针线活计拿去换钱了。”长孙无垢低下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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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愕了一下,连忙捉住女儿的手一看,果然发现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上都长出了一层老茧来,不由眼圈一红道:“我道你这妮子整天躲在楼上作甚,有时大半夜都没睡,敢情是在做针钱活,可怜的儿啊,是为娘对不起你。”
长孙无垢笑着安慰道:“娘亲,女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些针线活帮补家用有何不可,男儿当自强,女儿也能不输男儿。”
高氏心疼地把女儿搂入怀中,啜泣着道:“乖囡,娘亲让你受苦了,都怪娘亲太过软弱,当初若是强硬些,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田地。”
长孙无垢安慰道:“娘亲不必自责,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这对哥哥来说是一种磨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娘亲要对哥哥有信心,日后定能给娘亲争一个诰命回来。”
高氏闻言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捏了捏女儿的脸蛋道:“就你这妮子能说会道!”
长孙无垢浅笑道:“还不是娘亲你教导有方。”
“呵呵,观音婢说得太对了!”说话间,一名少年信步走了上来,生得白白胖胖的,气质温润敦厚,正是长孙无忌。
高氏嗔道:“你这是又凑什么趣?”
长孙无忌正待说话,忽见母亲眼睛红红的,不由微惊,急忙问:“娘亲,你这是怎么了?”
高氏用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睛笑道:“没事,沙子进眼睛了,让观音婢给吹了吹!”
长孙无忌虽然敦厚,但不是傻子,母亲两只眼睛都是红红的,同时进沙子的概率不大,于是目光询问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