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长孙无垢甜甜一笑,鼻子却酸酸的,这只怕是舅舅最后一次吃自己做的咸香鸡了。
“长卿,无忌,你们也陪我喝一杯吧!”高士廉端起壶便要倒酒,长孙无忌连忙道:“舅舅,我来吧!”说完接过酒壶斟了三杯酒。
高不凡道谢一声,接过酒杯,与高士廉和长孙无忌对饮。
高士廉连喝了三杯,这才放下酒杯长吁了一口气,又沉默了数秒才抬起头看着妻子鲜于氏道:“敏儿,我走之后你便把宅子卖了吧,换一家小房子凑合,余下的钱应该足够你们过上几年了,实在撑不下去,带着一双儿女改嫁去吧,这些年来,实在委屈你了……”
鲜于氏闻言悲恸大哭,打断道:“夫君别说了,你走后,妾身会给你守一辈子,好生将孩儿们养大成人。”
高士廉紧紧握住鲜于氏的手,夫妻二人执手相看泪眼,久久无语凝咽。长孙无忌和高氏见状无不低头抹眼泪,而长孙无垢早已经哭成了泪人,真个肝肠寸断
高不凡掏出一面手帕递了过去,长孙无垢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谢一声接过,继续唏哩哗啦地哭。
高不凡不由暗叹了一口气,记得当初第一次在高鸡泊中相遇时,长孙无垢被张金称等人劫持,刀架脖子上了,依旧端庄娴静地安坐不动,如今哭得天昏地暗的,可见此事对她的触动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