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闰甫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忽然觉得跟这蠢货多讲一句也是浪费时间,转身带着自己的人径直离开了。
“呸,神气个屁啊!”翟弘对着贾闰甫的背影暗啐了一口,这才厉声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抬老子回山寨,没见到弘爷受伤了吗?”
虽然最终没能杀掉徐世绩,但把他赶走了也不错,所以翟弘的心情很好,由喽罗们抬着回了山寨。
且说翟弘等人离开不久后,竟有三条人影从暗处闪了出来,为首之人额锐角方,一双锐目黑白分明,赫然正是蒲山公李密,而另外两人分别是房彦藻和王伯当。
原来这造反三人组当初离开杨玄感后,一路乘船从洛水南下,竟然又回到了黎阳一带活动,胆子倒是不小。
房彦藻捋着胡须沉声道:“没想到今日无意中竟看了一出好戏,瓦岗的实力本来还算不错的,可惜唯一的将帅之才徐世绩竟然被翟弘这种蠢物气走了,不过高长卿此子也的确阴损,只凭着一张嘴就搞得瓦岗一地鸡毛,日后遇到此子,咱们真得加倍小心才是,免得着了他的道儿。”
房彦藻说着竟露出凛然之色,王伯当背着双刀,有点不以为然地道:“没什么了不起的,换着我也能把翟弘这种蠢货玩弄在股掌之间。”
房彦藻瞥了王伯当一眼,冷笑道:“说和做是两回事,最让人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眼高手低,自以为是之辈。”
王伯当不由面色微沉,隐现怒意,要不是李密暗使眼色制止,只怕就要当场发作了。
房彦藻此人向来自视甚高,常以怀才不遇自居,性格难免过于孤傲尖刻,见到王伯当在自己面前托大,心中不爽,便忍不住讽刺起来。
李密轻咳一声,圆场道:“高长卿此子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均不是凡凡之辈,着实不容小瞧,但也不必过于忌惮他,他日若真遇上了,某家自有办法对付。”
房彦藻瞥了王伯当一眼,岔开话题道:“以蒲山公之现在的名气,若是主动加入瓦岗,翟让想必会倒履相迎。”
王伯当冷冷地抬杠道:“我看未必,正所谓卧榻之旁,又岂容他人酣睡,翟让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欢迎名气比他大,能力比他强的蒲山公呢?就不怕他的大当家之位不保?”
房彦藻不屑地哧笑道:“翟让此人好名,向来以仁义自居,却又耳根子极软,胸无大志,小富即安,这种人真要对付起来,也许比白痴还要简单一些,只要蒲山公愿意,拿下瓦岗简直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