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马场进行,到时提前二十天左右出发前往洛阳下聘就行了。
且说高开山离开宅子后,快步赶到马场入口的吊桥处,果然见到对岸站着一名粗汉。这名粗汉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生得狮鼻阔口,打着赤脚,身上穿着一件无袖的搭护,而且敞开了衣襟,露出古铜色的胸肌,浑身大汗淋漓,左手扛着一把锄头,右手拿着斗笠扇风,活脱脱的庄稼汉形象。
高开山眼中闪过一丝疑疑,拱手扬声道:“对面这位兄台,在下乃飞鹰马场场主高开山,阁下找某家何事?”
对岸的庄稼汉打量了高开山一眼,有点不悦地道:“高场主,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吧?”
高开山观察庄稼汉身后没有其他人,便打了个手势让高寿放下吊桥。
由于近年来周边的形势恶化,再加上儿子高不凡如今就在河间郡围剿王须拔,为了马场的安全起见,所以高开山加强了防范,马场的吊桥平时都是吊起来的,免得有贼人打马场的主意。
吊桥放下来了,对岸的庄稼汉扛着锄头神色自若地行了过来,两名手执单刀的家仆警惕地盯着此人,以防意外发生。
庄稼汉瞥了一眼两名家仆,将那把光滑得磨出包浆的锄头搁在地上,一边用斗笠扇风,一边道:“这天气热死了,高场主不请某家进屋去喝杯茶?”
高开山笑道:“自是要的,窦兄里面请!”
窦建德点了点头,跟在高开山往宅子方向行去,那对大脚板踩在炙热的尘埃上,留下两排清晰的脚印。
高寿和两名守门的家丁不由面面相觑,暗暗猜测此人的身份。
“把吊桥拉起来。”高寿咐咐了一句,又把地上那把锄头捡起搁到马场围栏的脚下,这才快步追了上去。
高开山领着窦建德进了客厅,命人奉上了茶水,还有一碗莲子糖水,笑道:“天气炙热,窦兄不如先喝碗莲子羹消暑解渴。”
“高场主客气了。”窦建德端起那碗莲子羹,眼都不眨一眼就喝光,一擦嘴道:“好喝,再来一碗。”
高开山命人再盛了一碗,窦建得连喝了两大碗才舒服地长出一口气道:“渴是不渴了,不过某家又有点饿了,能不能劳烦高场主弄点吃的来?”
高寿不由直翻白眼,这家伙谁啊,存心找茬来的吧?
高开山却客气地道:“窦兄稍等,某家这便着人准备酒席去。”
窦建德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随便搞点吃,能填饱肚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