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坊高士廉的宅子,今日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好不热闹,只见长孙无忌和长孙恒安兄弟二人穿着一新,彬彬有礼地站门前迎客。
今日是观音婢过大礼的好日子,虽然不是正式接亲之日,但也搞得十分隆重,邀请亲朋好友来宴饮一番以示庆祝。
由于淳化坊那座宅子太窄,再加上长孙无忌兄妹视舅如父,所以决定把过大礼的仪式定在舅舅家中举行,而舅舅家的宅子有前后院,也正好把男宾客和女眷分开用餐。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识,富在深山有远亲。当年长孙无忌他们被赶出家门,寄人篱下时,即便逢年过节也极少有族亲登门探视,尤其是高士廉入狱的那段时期,更是无人问津,而现在呢,宾客盈门,络绎不绝,即便是出了五服以外的族亲也不知从哪个旮旯冒出来了。
当然,来者是客,今日是妹妹的好日子,长孙无忌也不计较这些,均是笑面相迎,客客气气地请进屋去。
“四叔来了。”长孙恒安忽然提醒道。
长孙无忌抬眼一眼,果然见到四叔长孙敞带着家眷下了马车,然后往这边行来,于是连忙迎上前行礼道:“无忌见过四叔,婶娘和诸位兄弟姐妹。”
“恒安见过四叔,婶娘和诸位兄弟姐妹”长孙恒安也连忙见礼。
长孙敞约莫三十多岁,跟长孙晟倒是有几分相似,现任库直一职,宫中禁卫的一种武官,职位不高也不低。
话说长孙晟一共有三位亲兄弟,两位兄长,一位弟弟,眼前这位长孙敞就是长孙晟的亲弟弟,亦即是长孙无忌和长孙恒安的亲叔叔,也是唯一还在生的直系亲长辈,因为长孙晟自己和两位哥哥都已经去世了。
长孙敞捋须微笑道:“两位侄儿不必多礼,今日是观音婢过大礼的好日子,三叔和婶娘带了礼物。”说完挥了挥手,下人便将礼物挑了上来,足足装了十担礼盒,寓意十全十美。
“三叔三婶太客气了,只是过大礼而已,并不是成亲喜日,不必如此隆重。”长孙无忌有点不安道。
长孙敞摆手正容道:“自从二哥和三哥去后,观音婢的婚事是我们长孙家第一件大喜事,必须办得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这些只是小意思,等迎亲那天,三叔还有厚礼。”
“是呀,咱们家无垢嫁了个三品将军啊,那是多值得夸耀的事,再隆重也不为过。”长孙敞的妻子王氏笑吟吟地附和道,她身后的几名年轻女子都露出羡慕之色。
彼此寒暄了一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