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进门,长孙顺德和长孙安业便刚好提着两坛女儿红来到了,后者一见长孙敞,吓得闪闪缩缩地躲到了长孙顺德背后。
原来当年长孙安业把长孙无忌一家赶出门后,被这位亲叔长孙敞狠狠地臭骂了一顿,之后再见到这位亲叔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远远就绕路行。
长孙无忌见到自己这位恶劣兄长竟然不请自来,面色顿时沉了下去,长孙敞也拉长了脸,这不俏侄子还有脸来?
“敞弟,弟媳,呵呵,真巧啊!”长孙顺德走上前笑呵呵地打招,大家远远就闻到他身上的酒臭。
长孙敞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对于自己这个不务正业,正天酗酒的族兄,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点了点头便算顺应了,转而对着长孙顺德身后的长孙安业喝道:“孽障,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长孙安业只得站出来,面红耳赤地道:“侄儿见过四叔和四婶娘。”
王氏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孩子真不晓事,提着两坛酒就上门来了,观音婢可是你亲妹妹,也不知道置一份厚礼,咱们自家人就算了,若是让外人见到,岂不成了笑认!”说完有意无意无瞥了一眼长孙顺德,讽刺的意味甚浓。
长孙安业看到四叔长孙敞带来的十担礼盒,面色涨得更加红了,吃吃地道:“是侄儿疏忽了,下次……下次新郎来接亲时再补上。”
长孙无忌淡道:“不必了,四叔四婶,顺德叔,里面请!”说完转身把众人领了进去。
长孙安业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虽然长孙无忌没请他进去,但也没赶他走,于是厚着脸皮跟了进去落座。
男宾客在前院入席,女眷则到后院相聚,大家有说有笑,倒是其乐融融。
上午十时二刻左右,杜如晦领着送聘礼的队伍来了,吹吹打打,热闹非凡,各式聘礼从前院一直排出到街上几十米,让人叹为观止,吸引了大量的行人和小童围观,讨要喜粮和喜饼。
席间,长孙顺德只顾着喝美酒,而长孙安业这货也从尴尬中适应过来了,跟一帮臭味相投的年轻族人侃侃而谈,话题自然离开不开遛鸡斗狗,青楼寻欢之类。
这时,长孙安业忽然醒起了一件事,神秘兮兮地道:“今日早上,我和顺德叔在洛水畔喝酒时遇到一件咄咄怪事,你们想不想知道?”
“什么怪事?莫非你们喝醉了,跟曹七步那般,见到了洛水河神?”
“就怕是见到了母夜叉,吓得尿了裤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