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纵容这些小贼子了,可恨的是这帮小贼子背里还叫你秦大傻子,不教训他们一下,日后就敢去烧杀抢掠。”
与罗士信同来的这名汉子名叫樊虎,点头附和道:“士信说得对啊,学好三年,学坏三天,秦大哥不能太过纵容这帮小兔崽子了,要不然你的好意反而害了他们。”
秦琼愕了一下,点头道:“你们说得对,只是秦大哥老了,心肠也变软了。”
罗士信皱眉道:“秦大哥正是当打之年,哪里老了?”
樊虎连忙趁机道:“是啊,如今这天下正是风起云涌时,大丈夫自当奋起建立一番功业,秦大哥却闭门隐居于深巷中,岂不虚度年华,白白浪费了一身好武艺?”
秦琼默不作声,走回柴堆旁继续劈柴,罗士信见状长叹了口气道:“秦大哥,你还在为张将军的事情自责吗?”
秦琼刷的一斧头砍下去,将干柴和底下的木墩垫子都劈成了两半,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
“如今张将军已经走了两年,皇上没了,大隋也没了,俺也早就走出来了,秦大哥你还没能走出来吗?还要继续意志消沉下去?”罗士信红着眼质问道。
秦琼猛吸了几口气,刷的一斧劈出,这次却劈偏了,那根木柴飙了出去,摔出几米远。秦琼把斧头一扔,叹了口气道:“士信你问心无愧,而大哥我心里有愧,我对不起张将军。”
罗士信怒道:“那你就去赎罪,而不是像個懦夫似的躲在家里劈柴。”
“赎罪?士信,你觉得大哥该如何赎罪?”秦琼眼神茫然,神情苦涩。
罗士信大声道:“如今大隋虽然没了,但是齐郡还在,跟随张将军的齐郡儿郎还在,齐郡的老百姓还在秦大哥若想赎罪,那就站出来,跟弟兄们一起守护齐郡,守护好齐郡的老百姓,让齐郡的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当年俺把张将军埋葬在荥阳的黄河边上时,发誓要把他送回家乡风光大葬,可是如今李密还霸占着中原,俺没办法实现这个承诺,秦大哥要是想赎罪,那就站出来,带领弟兄们给张将军报仇,把张将军的遗体送回家乡去,让张将军落叶归根。”
秦琼痛苦地双手抱头,青筋条条贲起!
罗士信和樊虎对视一眼,正要趁热打铁,屋内忽然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屋门打开,拄着拐杖的秦母颤颤巍巍地踱了出来。
秦琼连忙上前扶住母亲,歉然地道:“孩儿把娘亲吵醒了,罪该万死!”
秦母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