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眼睛里还是透着乐观的光,但她再也不是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晓烟了。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母亲如此轻易就答应了晓烟回到自己身边,而父亲也没有阻拦。这样一个失去所有记忆的晓烟,跟一个新人又有什么区别。
墨晓嫣明显感觉到贺小姐对她的态度由一开始见她回到身边很是热情,一点一点变成了后来的冷漠。墨晓嫣也知道,自己无法和这位贺小姐亲近如前。于是,在某个午后,众人服侍小姐用完午膳,墨晓嫣收拾盘盏故意慢了一点,让自己成为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人。
“小姐,虽然我已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但是我的心还是与你在一起的,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希望你觅得如意郎君。记忆消失,不代表心智全无。”
贺小姐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我的亲事已经定了,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只等着对方来下聘礼了。”
墨晓嫣忙问:“定的是哪家的郎君?”
“城东常家的郎君,常建。”
“《题破山寺后禅院》?”墨晓嫣惊呆了,不对啊,贞观是627到649年共23年,这个期间常建应该还没出生呢,可能是同名同姓吧。
“你果然还是喜欢有学问的人”,贺小姐说着端起茶盏,正要喝的时候想起了什么,“你怎么知道这首诗,我知道这诗的时候你还在昏迷,我也从未与你提起。”
墨晓嫣有点懵,虽然她没记住诗人常建的具体生辰,但是绝对不是贞观期间的诗人,一定是7打头的年份。她已经来不及考虑如何解释这诗的事情了,她感觉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她。
“当今圣上是李世民吗?”只能这么问了。
“我等一介草民,怎可直乎先皇名讳!”贺小姐生气了。
“先皇?!那现在是李治?那魏征呢?初唐四杰,骆宾王,王勃,杨炯,卢照邻呢?”墨晓嫣一口气把此刻脑子能想到的名字都说了。
“什么初唐,你难道连同与我学堂伴读所学的东西都一并忘记了吗?我大唐历经三位明君,在他们的治理之下已兴盛近百年,早已不是初建政权时的样子了。你越来越过分了,连皇上的名讳都敢直呼!”贺小姐拍案而起,“你再这样放肆,父亲怪罪了起来我可不管你了。”
墨晓嫣头要炸了,现实和她背过的历史知识出现了严重的偏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问:“文成公主去吐蕃和亲了吗?嫁给松赞干布了吗?”贞观十五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