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屋里重金新安置了一扇屏风,也是因为高嫁,晓烟爹妈觉得必须隆重一点,虽然没有正门中门等一道道门,但是屏风还是可以安排的,于是晓烟爹四处寻访,终于找到了一面性价比优越的屏风,安置在藤床前。
诗念罢,听着门栓有了响动,一群壮汉一起发力将新郎官推到了院内,推猛了,差点迎面撞上举着大棒子前来行礼的女子。即便没有那么多道门可拦,该有的流程也不能差事。这时一群娘子们拿着棍棒就围了上去,见人就打,尤其是新郎官。带头的娘子还叫嚷着“女婿是妇家狗,打杀无问。”
一众壮汉也不帮忙,还拍手哄笑,这是规矩。本来是等一众婆媳们手酸了才进行下一项,大概是之前晓烟父母嘱咐过,所以人们就是轻轻招呼了一阵就退下了。
晓烟的大嫂端了两碗酒又迎上前去,按流程开始进行下一步。
墨晓嫣在屋里都听呆了,这结个婚太费事了吧,这么会儿功夫,文秀才堪堪作诗五六首了,文秀才也家境一般,所以没带傧相所有以诗相对的部分都是亲自作答。墨晓嫣不知道这诗是结婚专用的还是文秀才原创的,但不管是背这么多诗还是写这么多诗,墨晓嫣都觉得挺厉害的。
流程一步一步走,墨晓嫣的妆也一直在画,她什么都没干却依然觉得累极了,正犯困打瞌睡的时候,突然被两个人猛推了一下。吓一激灵下意识坐直,隔着屏风看见呼呼啦啦的进来好多人,模模糊糊的那团红色,应该是新郎官文秀才。
这个时候,墨晓嫣紧张了,这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她今天就要嫁给他了,他是墨晓嫣后半辈子的依靠和仰仗了。未来不可知的那种迷茫感突然又一次袭来,墨晓嫣一下从这段时间的安逸中清醒了过来,继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顾周围的嬉闹声、欢笑声,还有“奠雁”的那只大雁扑啦啦的振翅声。妇女们也是好技术,轻松接到被扔过来的大雁,丝毫没有碰到盛装的新娘子。
墨晓嫣突然觉得眼前亮起来了,回过神一看,四哥儿和五哥儿正抬着屏风往一旁撤,墨晓嫣知道这叫撤帐,她也知道这意味着拜过父母之后就要出嫁了。
毕竟是乡村人家,没文化,所以什么《崔氏夫人训女文》之类的就免了,晓烟爹妈喝过茶后叮嘱了几句要同心同德之类的话就算把这一步进行完了。
自从撤了屏风,墨晓嫣就自己拿着把团扇遮脸,再加上脑子有点懵,始终没看清周围有什么人。准备出门了,转身的时候,才看见兄弟们和三姐儿站在门口,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