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难过,想必当日情况危急异常,能将先生救出,就已经很好了。”苏碧染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自从生完这一胎,身体素质明显不行了,坐的时间稍微长一点,腰就开始刺痛。
“说什么都没用了!此次前来,是为了请大夫人帮忙想想办法,劝劝我家兄弟。文斌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跟活死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成日里饮酒,清醒的时候鲜少,在我看来,除了还有口气,他什么都没有了。”张六郎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冒险前来杜府跟苏碧染联系。
“痛失吾爱,着实可怜。”苏碧染再次叹气,这一次,她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必文秀才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用酒精麻痹自己。
“对对对!我兄弟确实是这么说的,你们读过书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张六郎茶水喝足了,手习惯性的放到刀把的位置,却扑了个空。
“六郎可否将当日的情形与我细细说来?”第一次寻到亲历者,苏碧染当然想要把事情调查的更加全面了。
张六郎点点头,从接到文秀才的信开始,完整讲述了一遍事发经过,只是在他当时的观念里,他认为文秀才还是不喜欢自己的结发妻子的。而这样的追杀事件,在张六郎看来,是摆脱累赘的绝佳机会。从收到书信,到半夜发现黑衣人偷袭,再到全力营救文秀才,最后被追到一处小客栈,直到张六郎自己点了一把大火烧了客栈,才算是把所有追兵躲过。也才有机会让重伤的文秀才得到修养的时间和机会。
故事听的惊心动魄,苏碧染听的入神,仿佛跟着墨晓嫣亲历了一遍那晚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情形。
听完,苏碧染叹了口气,满是无奈的说道:“劳烦六郎转告先生,就当墨晓嫣死了。就说,墨晓嫣一定也认为文斌死了。”
“大夫人明鉴!我也觉得那晓烟要么死了,要么以为我兄弟死了。”张六郎把手按到侧腰上,义愤填膺的说着。
“那丫头深得圣心,定能活命。但对于她来说,也许这样的活着,比死了都痛苦。”苏碧染一想到墨晓嫣要在宫里生活,就觉得十分难过。那感觉,就像当年自己的亲弟弟不幸去世时一样的感觉。
“那妇人就是模样俊俏一些,先前我兄弟还十分不悦,也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兄弟竟然真的为她着了魔。”张六郎想破头都想不出,为什么文秀才会前后判若两人。
苏碧染懒得解释,也解释不通,总不好告诉他墨晓嫣来自未来,心思机敏又看事情通透。再加上晓嫣好看的外表,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