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让有异议的全闭了嘴。
最大的难处,却是在涂从汶身上。
若是涂冕未曾出现,他接任家主倒是板上钉钉的事,可自族中知晓,还有位年岁天赋乃至修为与他相差无多,且心思更为缜密,行事亦稳重妥当的涂冕,于他的看法,就要变上一变了。
解铃仍需系铃人,唯有涂从汶正面击败这个对手,才能叫族中心甘情愿称他为主。
“从汶自小由我亲自教导,又肯下苦功夫,修为与术法都修得扎实,若真要正面对敌,我对他有信心。”涂存禅私下与赵莼交谈,忧心不已,“就怕那边使些阴司手段,防不胜防啊。”
“我定当尽我所能,不叫小人得手。”赵莼坚定道。
听得此话,涂存禅略放下心来,合上眼睛,饱含深意道:“若真到了到了那般地步”
其声音微弱如蚊,赵莼听不大清。
屋外敲响了未时的梆子,日光正烈。
“到时候了,道友。”涂从禅摇晃着站起身来,像被风沙蚀透的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