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不是放下防备的时候,须得再等等。”等到昭衍仙宗来的赵修士将周遭彻底探查一遍,也可叫他稍稍安心。
“镇铭,自祸乱初起到如今,已有半年之久,半年里,诸位义士从未松懈过半刻,当是极为疲倦,再这般下去,既是邪修再临,义士们也难以全力相搏。”此人为邻城城主,唤作匡英梅,她瞧着不过三十许人,面上有些许疲态,与于镇铭相交多年,是为挚友。
她之考虑,正中其余数位城主下怀,于镇铭是有口也难辨,又不能将赵莼之事告知,皆因多个人知晓便是多一分走漏风声的风险,更难说义士中再无孙守悌之辈。
“依我看不如这样。”匡英梅双手相合置于膝上,神色沉静,语气倒是十分苦口婆心,“我等城主们有守城之责,自当留下,义士们可先归家修整,若是几位城主疲乏,就再由义士们顶上,两相交替,虽是防备力度不如从前,但也能让大家伙儿轻松些。”
立时便有人出言附和:“匡城主此言不错,邪修祸患未解,正当让义士们留存战力才是。”
“我亦赞成匡城主的说法!”
“合该如此。”
于镇铭蹙眉长叹一声,从椅上站起,身躯高大,有如山岳,许久才听他沉声道:“既都赞成,那便如此罢。”
屋中众人又细细商讨了些水匪除灭后,船队通行之事。
轮替之法施行三日后,离两月之期,便只剩下两日,赵莼已着手准备大探四方,于镇铭却是疾步前来,言道:“赵道友,有一事要让你知晓!”
“可是有了异动?”她从蒲团上起身,抖了抖两袖,眉头紧蹙。
“倒也不算异动,只是有几分怪异。”于镇铭微微摇头,继而将事件道出:“先前水匪未除时,城中人心惶惶,有不少百姓为避祸患,举家搬迁它处。”
“如今城中安定,亲眷有了机会联系他们,递出的信件讯息却是有去无回,我托其它城主查探,发现其余城镇中亦有几座有此类情况,只是并在一起也不过有几户人家,本不该如此紧张。”
他话锋一转,怀着疑虑重重道:“可细细盘问后,知道了这几户人家皆与亲眷说过,要往青蓬群岛去,搬迁避难的百姓不算少,往那处去的人也多,失了音信的却偏偏是其中的年轻夫妇。多种相似之兆相合,即让人不得不疑了。”
赵莼心中迅速回想起宗门所告知的讯息来,焦世从,琅州岷平镇生人,数月前于犬牙角再现踪迹,同时城中有襁褓婴孩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