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已经看到包厢里几个带着手铐,披头散发的女人,指着她们问刘军:“她们挠的?”
包厢门口的徐小川脸上也有伤,叹着气刚要解释,旁边包厢里的张爽突然冲出来哭着嚷嚷道:“你们还讲不讲理?我们家里有人死了,还不许我们看!还把我妈拷上了,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
袁方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下张爽,扬着头问:
“你叫张爽对吧?你丈夫叫崔大成,你在福江县临江村一小给师生做饭,崔大成在林业局开车,挺好个地方,挺好的工作,孩子上学了吧?学习成绩咋样?听我句劝,孩子你别带,更别让你妈带,容易带跑偏!死者是你啥人?你妈不是在那拷着呢吗?你们着啥急看?看啥?死者亲儿子都没闹腾,你们这么激动是因为感情好?你一年见几回死者?活着时你没想着多看看,死了你来劲了?”
“警察同志,我妹妹有个盒子,你帮忙看看还在不在!我问了好几次了,没人理我……”林雪突然喊了一句。
袁方斜眼看了一眼林雪,问刘军:“是她挠的你吗?”
刘军摸了摸脸,点了点头。
袁方又问徐小川:“谁挠的你?”
徐小川指了指林芝和林招娣。
“你们当时干啥呢?”袁方又看了看包厢外并排站着的几名乘警问。
徐小川马上解释道:
“谁能想到他们这么不讲道理,把他们叫来前是说了的,过来是为了配合调查,一定控制好情绪,而且现在现场封锁了,不能看遗容,这都是说好的,他们来之前答应的也好好的,到了这就不是他们了!我们警力有限,当时就没全跟过来,加上看守软卧车厢的乘警,一共四个人愣是没拦住他们,哪知道她们手这么快!”
孙有胜这时带着周景天也从包厢里出来了,他点头哈腰的跟袁方说:“警察同志,我妈和我姨她们没见过世面,突然知道二姨过世,情绪上难免有些激动,再加上,唉,您不知道,我们家这不是刚摊上个好事,就怕有人惦记……”
“你想多了,能惦记也是你们自己惦记!”袁方挥了挥手打断了孙有胜的话:“那盒子只有你们自己人知道,除非那盒子自己会说话,你们要是能把嘴管住,这列火车上就没人能知道!你叫孙有胜是吧?在旭阳市做理发师是吧?你自己的发型也不咋地呀,你妈挠人袭警的时候,你在哪?”
“我,内啥,我妈她们着急,再咋说那也是亲妹妹呀,她们着急赶过来,我们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