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分量的人质。
若善加利用,崔止也得投鼠忌器。
崔熊也知道国主的盘算,但他更关心游宝的情况。上一次二人见面,游宝脸上还有些肉,现在瘦得快成一张纸了,眉心也留下时常皱眉的痕迹。他瞧了,着实有些心疼。
“我让厨子做了你爱吃的。”
所有关心哽在喉咙,只剩这一句。
游宝脸上浮现近日来第一缕浅笑:“这么久不见,你第一句就是让我吃,你是嫌我嘴巴太闲吵着你,用你家厨子的糕点堵我嘴?”
崔熊憋红脸:“你知我不是这意思。”
游宝看着他内衬衣襟,不再为难。
她跟崔熊定亲这几年也有了解他家中关系,知道他跟他母族这边的长辈亲近,骤然痛失血亲,这些日子怕是不好过。美食能让人心情愉悦,崔熊带来的糕点她都吃完了。
崔熊眉头舒展:“明儿再带来。”
“是非之地,你来作甚?”游宝用他递来的帕子擦手指,对崔熊自投罗网的行为表示不太理解。崔熊不懂事,崔至善难道也不懂?
“总要有人来的,不然不好交代。”
“来这儿,可是有丧命风险。”
崔熊眸色无讶异也无恐惧,而是极其平淡道:“我不来,谁来?父亲要将偌大家业交到我手中。要是我碰上点儿事情就推其他人出来,自己躲在背后,岂非小人行径?”
该他的责任,他得担起来。
再者——
“你也在这儿,我不能不来。”
游宝被他这话触动。
她第一次认真注视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不少的郎君,心湖飘下一片柳叶,泛起了圈圈涟漪:“你我婚事是主上定下的,其中皆是权衡利弊,并未真正照顾你的意愿。”
这桩婚事可以不作数。
莫说未婚,已婚的还有大难临头各自飞。
崔熊这份认真,大可不必。
游宝的回应显然超出崔熊预期。
他瞳孔微微震动,仔细看还有震惊受伤,他紧咬着唇:“世上姻缘,又有几件不是权衡利弊?你怎知我的意愿,怎知不是自愿?”
游宝:“”
她眼皮狠狠跳了跳。
问题是,她不是游宝,是苗讷啊。
崔熊的心意都是对“游宝”可不是对“苗讷”,她也不打算一辈子顶着旁人相貌名字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