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已经积了一层灰。
看样子,此地已有半月没人住。
她来不及失望,事情峰回路转。
有人往褚曜暂居的府上递了一封拜帖。
拿到拜帖的一瞬,褚曜神色恍惚,霍地起身,半路还跑丢了木屐,生怕晚到一步将人气走了。客人并未离开,见他这般模样,笑了笑:“无晦风采倒是跟当年一样啊。”
客人体格健硕,发丝灰白,眼角眉梢带着岁月刻下的风霜,只相貌仿佛四十出头。
但褚曜很清楚对方已是杖朝之年。
“不曾想,你我有生之年还能见面。”
“老夫也没想到啊。”
并辔同战的经历仿佛还是昨日。
客人曾与少年褚曜有过袍泽情谊,二人一同征伐北漠,之后各散天涯。谈及往事,二人皆是唏嘘。客人得知魏寿不仅活着,还在康国活得很滋润,不由道:“哎,当年如何能想到今日情形?威胁吾等数百年的北漠,就这么被解决若一直安稳倒也好。”
他当年也是厌倦了兵戈,带着一家老小背井离乡,隐居去了。有他护着,后嗣虽无大本事,也勉强扎根下来,繁衍生息,日子过得还算安稳。随着儿女陆续走了,他跟孙辈曾孙辈不亲近,便一人搬到山里,环境清净。
说着,客人突然提及多年前的戏言。
他问褚曜可有适龄孙子。
“你我当年可是有定下亲事的。”
褚曜尴尬:“这、这我至今独身。”
客人:“”
这就很尴尬了。
褚曜问老友突然提及婚事作甚。
老友道:“还不是为了我那曾孙女?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一介女流也想外出闯荡天地实不相瞒,我早年伤得太狠,这一把骨头期限将近,想找一个人将她托付。”
他许多年前就知道褚曜出山,但他没有登门拜访,一来二人交情就当年那几个月,二来他离开西北多年,褚曜遭难那些年他也没管过,如今人家发达了再找上门不太好。
今日登门实在是鼓足了勇气的。
若能结亲,自然最妙。
不能结亲也结一份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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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不能太得意,今天健身房扭到手腕了,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但手腕有点肿,估计要疼两天。
这就导致今天更新比较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