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七上前接过书信,心里一沉。
“举荐信。”
顾七疑惑地抬起头,见韩子征的眼底,透出一股凛冽的肃杀气。
“裴启桓,寒门出来的翰林学士。”韩子征顿了顿,扭过头不再看她:“弱症,死在任职的路上,我要你去替代他,成为澜国的翰林学士。”
“好。”干脆利落的回答,让韩子征诧异。
顾七将信笺揣入怀中:“主人所谋之事,奴自当竭尽全力。”
韩子征怔在原地,眼眶微微发红:“只有你,能助我成事。”
离别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顾七强忍不舍,朝着韩子征深鞠一躬。
韩子征皱了皱眉,转身抄起桌上的包袱,递给顾七:“明日,同吏部尚书宋廉一起去澜国,里面是裴启桓的东西,虽说澜国国都之内,了解他的人不多,但总有些心细之人,会对你的身世进行调查。”
“奴明白。”
“裴启桓生来体虚,需要用药吊着命。不到生死关头,不要暴露你的武功。”
顾七点头回应,将包袱系在身后,准备离开。
就在一只脚迈出门槛时,身后的人凑了上来。
韩子征一把环住顾七的腰,贴在耳边道:“我知你轻功一绝,但你身为女子,气力始终是不如男子的,如遇危险,将自己置于首位,切不可冒险。”
不知为何,心中顿生出许多酸楚。顾七哽咽问道:“为何一定是我?派别人不行吗?”
韩子征倏地心疼起来,可自己所谋之事,又怎能被儿女情长所累?
更何况,她不过是自己养的奴!
想到这,韩子征冷了下来,双手一松,向后退了一步:“顾七,我的心腹寥寥无几。你当为我效力,也该为此,感到骄傲。”
顾七抬手擦了擦眼泪,大跨步离开了韩子征的院子。
裴启桓,澜国泽州人,家住泽州梅雨村,父亲裴纨,泽州知府宋冉的随身师爷。裴家人口简单,几个旁系鲜有往来。宋冉,澜国吏部尚书宋廉庶兄之子,靠宋廉举荐,才得以将这庸才推上知府位置。
一路上,顾七始终在心里默念着裴启桓的身份背景,生怕自己忘了。前面的马车已驶出几丈距离,偶尔能听到车中阵阵嬉闹和歌声,那是丫鬟莺歌,本是韩子征房内伺候的婢女,如今赠予了宋廉,宋廉允诺要纳她做妾。
“这年纪,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