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大唐最流行的运动是马球,马球的射手需要躲避御者的截击,常常需要秀出高超的骑术,走出蛇皮舞步。所以裴文德这句骚话,并非来自现世的电竞用语,只能说,游戏之理,千古大同。
陈康士听得脸上一红,迫不得已,只能表态,“鄙人觉得梅老先生与鱼花魁的演奏没有可比性,相互对比的话,有失公允。”
裴澄心里竖起一只大拇指,这波浆糊捣得溜,能在宫里混的人毕竟还是不同。可是他面上依然沉静若水,语音沉稳如山,“哦,愿闻其详。”
陈康士接着说道:“家师梅先生的演奏全依经典,乃是教科书级的演绎。正如方才裴公子所言,若以陈规而言,可称无懈可击。然而鱼花魁方才那一曲,先例全无,有汉以来,凡二十八调,皆无此曲。虽说是前无古人,但整段表演完整且别具感染力,算得上是一种可贵的创新。旧制与创新孰强孰弱,孰优孰劣,着实难以分辨。从听众的反应来看,都是成功的。”
裴澄点了点头,“这么说二人的琴技各擅胜场,难分轩轾咯?无论如何,既然能与梅先生这样的宿老较技不落下风,怎么也有为人授业的资格了。”,他用手指着陈康士,扫视四周,“你们看,梅先生教出来的徒弟,这里已有榜样。本官倒是十分期待鱼花魁的表现呢。裴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裴文德见裴澄拉偏架,如何肯依,“不良帅,可是鱼姑娘她与我有赌局在先。人无信不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赌约总不可不认的吧?”
裴澄把脸一拉,老大地不高兴,“不是都已经判了平局了嘛?为何还要纠缠!”
“依当时赌约,一人弹,一人唱!就算琴艺是平了,总还有歌手的演唱可分上下!”
“哦?”,裴澄为此也颇感意外。
他看到了梅复元身旁的许元霜,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就算是琴技之争勉强判平,可是论到演唱,在场除了鱼幼薇,又有谁能胜过许元霜呢?
一人弹,一人唱!这裴文德还真是好算计。
“琴艺算平我同意。但论唱,确实是鱼花魁的妹子胜了。”,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裴澄听到这个声音,不自禁地打了一个激灵!顿时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许元霜对如此评判自是不能忍,但当她转身看清了那个发话的老者,便也乖乖闭了嘴。
只有裴文德头铁,他见那老头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穿的是普通豪绅的便装,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