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以为此地动过一番手脚。
闪闪对着陈大愤怒的咆哮道:“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将她伤成这个样子!我要去找田公公理论,就说你们囚禁了姐姐对她上私刑!你们骗人!”
在田公公面前,陈大矢口否认鱼玄机落在他们手里,可是如果被鱼闪闪这样乱说,那他可就有欺上之虞。田公公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有身体残缺的人,莫不喜怒无常。他全凭心情,取一面之辞大开杀戒,也是常有之事。
陈大被闪闪这小祖宗吓地浑身冷汗直流,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可是一直站在门口,根本没有踏进过房间半步。花魁太阳穴的伤口是她自己用金钗刺出来的!我为了防止鱼花魁反应过激,一直苦口婆心劝到现在,直到闪闪姑娘您来了,她这才放松了警惕。大概是鱼花魁方才紧张过渡……精神撑不住了,这才晕厥。”
闪闪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陈大欺骗她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总是需要的。
陈大被闪闪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有丝毫忤逆。
长安城里鱼氏姐妹的危局已解,可是城西的冷雨里却埋伏着另一场杀局。
陆嘻嘻按照闪闪吩咐先去了温府,在府上等了一个多时辰,温庭筠仍然没有回府。
陆嘻嘻只能留了封信函说明情况,然后便租了辆马车,赶去咸宜观报信。
小师姐饭思思听说鱼氏姐妹有难,二话不说,就跟着陆嘻嘻上了马车。
阿刁心中捉急,她也想赶去帮忙,但苦于李嗣源离不得人,需要照顾,只能自己留下来看家。
倒是萝卜机灵,赶在马匹加速前刺溜一下钻进了马车车厢。
车到半途,暴雨倾盆。
雷声惊了马匹,那马儿人力而起,竟然将车夫甩脱。
车厢也随之一晃,门帘掀起,一蓬血花溅起!
那车夫的胸口,竟然插着一支羽箭!
有强人出没?在长安近郊,居然也有歹人?
思思根本没有时间细想,那匹脱缰的马受过惊吓,忽然撒蹄狂奔起来。
车厢剧烈摇晃,思思坐在椅上不时被弹起。
她倒还罢了,可是车厢里还有个陆嘻嘻……
他这一上一下的,简直就是在拆车。
颠了没有两三下,陆嘻嘻那一侧的座凳便被砸塌。
车辕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显然再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