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许,也许是她早些时候患有喑疾,胸中有天地,但苦于难言。节省下了和别人交流的时间,潜心致学,因此才偶有小成吧。”
鱼玄机方才脑海里已经预演过无数遍,这是她唯一觉得合理的答案。
温祭酒也觉得很合理,于是他们便合理地在一片人声鼎沸中相互咬起了耳朵。
酒,很快便到,整整一车的剑南烧春,大唐最烈的酒。
觥筹交错,羊羹沸腾,不觉天已墨。
沙陀壮士最好烈酒,酒品尤其出色,基本上不喝到阵亡不会离席。
温祭酒不好酒,咸宜观的女子们也是滴酒不沾。
沙陀壮士也不劝酒,他们若是来敬酒时,哪怕你只是举起羊汤应付一下,他们也照例会仰脖一饮而尽。
这群莽汉眼看喝倒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少族长等有数的几人。他们也是出于安全的目的,这才保留了三分理智。
温祭酒虽然喝得不多,但却因为第一次喝烧春,有些上头,目光呆滞,不住打盹,最后竟然斜靠在椅背上发出了鼾声。
夜风微凉,咸宜观诸女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鱼玄机忽然对绿翘说了一句十分微妙的话:
“温老祭酒这样子,晚上需要有人照顾,否则万一反胃呛到,会有性命危险。绿翘,我们把老祭酒扶回房中照看吧。让他睡主榻,我和你挤一挤,在外间凑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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