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第三根……
在吐蕃人不断地冲击之下,长矛纷纷折断!
五名持矛人四死,一残。
死者地姿势非常统一,都还保持着昂然的战斗姿态。
唯一的一名生者右臂被斩,血流如注,被同伴强行拽了回来,由罗娇做紧急处理。
矛阵已经彻底破碎,吐蕃人虽然折损了二十余人,但是本队已经冲到了近前。虽然正面受到了一些阻挠,但是拥有人数的绝对优势,他们可以如潮水一般,将沙陀勇士包围起来。
沙陀小队选择了背靠篱墙布阵。当矛阵全灭以后,他们迅速改变阵型,七名刀盾手分开左三右四,顶住对方攻势,正面则让开道路,十一死士一齐亮剑,向刚刚经过相互践踏,阵型纠结混乱的吐蕃人发动了冲锋。
十一人,向着百余人发起了冲锋!
支援的箭手只有一名。
罗娇还在对伤员进行急救,只有蒲涵一人还在继续放箭。
破山在她的身边堆起了十几只箭壶,保证弹药的源源不断。
但是频繁的引弦,已经让罗娇的手指勒出了血泡。
她没有叫疼,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谈论疼痛有何意义?
她的精神高度集中,目无旁人,她的任务只有一个,保证少族长的安全。
所有人都可以牺牲,唯独少族长不能。
但是少组长已经站上了最危险的位置,冲锋的最前排!
她阻止不了,但是却可以以自己的方式守护。
纵然朱邪破山是她选定的爱人,但少族长才是她心中永恒的白月光,得不到的白月光。
她有自知之明,这份爱意从来没有在任何情况下表露过。只有最了解她的朱邪破山才看出过些许端倪。
破山望着蒲涵的眼神,望着自弓弦缓缓滴落的血迹。他已经读懂了她的心迹,但他并没有半分嫉妒。蒲涵有她拼死要去守护的人,他也有。谁敢近蒲涵身前三尺,斩!
朱邪翼圣曾经单人独骑闯吐蕃前哨,他的武功自非等闲。
青锋震,若龙吟,剑落如霞,卷起千蓬血。
当日王仙芝单人独剑守营门,他的剑法灵动自如,是当世顶流高手风范。沙陀少族长的剑法在变化上虽然没有王仙芝巧妙,但是狠厉果决,剑意中隐藏的所向披靡的煞气就是王仙芝这种闲散江湖客所不具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