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将人力车停好后,接过了云归远递来的香烟,点上吸了一口,才带着憨厚的笑容说道:
“最近家里也没多少活,闲不住就正好来修一修这段路。”
云归远随口道:
“二叔身体还挺硬朗的呢,一个人还能拉这么一大车的石沙,子林呢?”
老头子一边吸着烟一边回答道:
“他整天不知道忙什么,开个鱼塘好几年了,也不见挣到什么钱,也就是瞎忙。”
云归远委婉的说道:
“子林为人热情,朋友比较多,可能都忙着应酬了。”
老头子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要说朋友多,他的朋友能比你更多?我看也没见你比他更忙,他交的,大多都是些酒肉朋友,幸亏有个鱼塘,他那些朋友,那天嘴淡了,就来这里喝酒吃鱼,真正需要朋友帮忙的时候,就都找不到人了。”
云归远含笑道:
“我看子林有些地方也是随你的,比较关心集体的事情,村里要是有什么事情,他都积极主动的参与,跑跑腿什么的,也都不计较什么得失,不像其他人,能躲就躲,只关心自家的那一亩三分地。”
老头子听了之后,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
“他是东抓一把,西抓一把,忙完之后才发现什么都没抓到,我为集体做点事情,一来是忙习惯了,闲下来也没什么事做,就能做有一点算一点,其实也希望哪天我走了,村里的人还记得这份情,帮我照看一下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吧!”
云归远倒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沉吟片刻后,才幽幽的说道:
“能记得的,大概也还是那几个至亲的兄弟,其他人,哪会记得这个呀?”
两人随意的说了一会儿话,等一支烟抽完后,云归远才带着陆望晴告辞离开。
走得稍微远一点了,云归远才开口说道:
“二叔是我师父的二弟,也是秋子林的父亲,他没什么文化,大字不识一个,自己的名字都不会签。”
陆望晴却赞叹道:
“虽然他没文化,可是却真的是一个热心人,这是集体的道路,他却一个人在这里义务的修建,算起来也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呢!”
云归远推着车慢慢的走着,嘴上随意的回答道:
“二叔在多年以前曾是九棵桃村的小组长,那时有师父帮衬着,他虽然没有文化,需要签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