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赞叹道:“小姐果真不愧是将军和夫人的女儿。”两位在天有灵,此时定然万分欣慰。
慕云岚笑了笑,忽然趴到了桌上,在手背上撞了撞脑袋:“只是,有一个好大的问题,我好穷啊……”
吴氏很是好笑,帮慕云岚将散落的头发拨到身后:“小姐,您别忘了,还有夫人留给您的嫁妆呢,而且,老奴已经给帝师大人送了消息,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收到回信了,到时候,您就有银子了。”
慕云岚猛地抬头:“外祖父?你给他送了消息?”
“是啊,”吴氏点点头,叹息道,“帝师大人有三子一女,最为疼爱的便是夫人这个女儿,只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老大人有多伤心呢。”
慕云岚低下头,脑海中闪过一个面目严肃、精神矍铄的老人面容:在她出生没多久,外祖父便辞官回到了老家陵州,之后,她只记得在十岁的时候见过外祖父一面,当时还被他严肃的面容吓哭了,闹着不去拜见,让母亲好一顿着急伤心。
吴氏看她神色恍然,不由得说起一些趣事:“帝师大人对小姐您疼爱的很,在您满周岁的时候,他亲自带了最爱的毛笔过来,让您抓周用。可惜,您不喜欢毛笔,却对大人的胡子很是感兴趣,抓住了就不撒手,将军和夫人哄了半天都没用。大人差点就将胡子剪下来给您玩了。”
“我都不记得了。”慕云岚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到了抓周那日,您果然抓了帝师大人送您的毛笔,大人高兴极了,自己出银两在城中兴隆酒楼大摆了三日宴席,整个帝都都跟着热闹极了,只是后来夫人说,您当时是想抓住那只毛笔扔出去,被将军看出来了,连忙握住您的手,没让您扔掉,帝师大人一直不知道。”
慕云岚听着,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笑容,对原身很是羡慕:“在兴隆酒楼摆三日宴席,那要花多少银子啊……”她现在对银两敏感极了。
奶娘吴氏笑出声:“小姐放心,帝师大人有钱的很。”
慕云岚没有辩驳,心中却不相信。
她外祖父虽然在朝为官多年,但本身走的是清贵流派,不与人结党,人情往来也淡泊,到了两个舅舅那里,都不愿意入朝为官,在老家陵州办个私塾教导学子,而且收学生有教无类,给不起束脩的便不收,都这样了,能有什么钱啊。
吴氏见她的表情,偷偷笑了两声,并没有点破她的想法。
慕云岚也就一直蒙在鼓里,一直等到真正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