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竟赚了一百一十一两银子,当然,还有马管事赔来的四匹驽马。
眼见日头已经偏西了,高不凡主仆三人便赶着剩下的八匹驽马出城回马场去了,而出城之前,高不凡还特意买了数百张炊饼派发给城门口的灾民,人人有份,这回都不用抢了!
那名怀抱婴儿的妇人紧攥着手中的两张炊饼,正准备往嘴里塞,忽觉有点硌手,低头仔细一瞧,这才发现两张炊饼之间竟然夹着一块碎银,估计有一两重,妇人激动得一个哆嗦,差点便拿不稳掉在地上,连忙死死地攥住,同时紧张地四下张望,直到发现没人注意她,这小心翼翼地把碎银取出来贴身藏好,然后抱着孩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尘埃中,向着远处的官道尽头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而高不凡主仆三人早已赶着马消失在远处的夕阳下了。
蓨县县衙的后堂,曾阿大终于醒了,只是那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眼眶上黑了大块,充血的角膜让他的双眼变得血红血红,瞧着很是吓人。
“曾阿大,这到底怎么回事?凭你的身手为何会被一名乳臭未干的小子打成这样子?”宇文化及阴沉着脸问道。
宇文化及约莫三十四五岁许,跟坐在旁边的宇文智及有几分相似,不过双眼更为狭长,且眉毛细长,鼻小而高,嘴窄而尖,让人情不自禁想到一种动物——秃鹫,不过宇文化及不秃,头发还挺浓密的,要不然更像。
只见曾阿大哭丧着脸答道:“回大人,属下只是遭了别人的暗算才失手的,要不然一根指头就把那姓高的小子给摁死了。”
宇文智及冷笑道:“你就吹吧,本少亲眼看着你被姓高那小子打成死狗一般,大哥,曾阿大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养着也是浪费银子,干脆扫地出门算了,省得浪费粮食。”
“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宇文化及冷斥道,宇文智及似乎很怕他大哥,倒是没敢驳嘴,只是狠狠地瞪了曾阿大一眼。
话说宇文化及虽然同样十分混账,倘若论起凶残来,比他二弟宇文智及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也更有脑子,所以曾阿大的功夫如何,他很清楚,要不然也不会花重金收买其当保镖。
“曾阿大,既然你说遭了暗算,那你看清楚是谁暗算你吗?”宇文化及追问道。
曾阿大惭愧地摇了摇头:“属下当时正准备收拾姓高那小子,倒是没留意到是谁干的。”
宇文化及怒斥道:“废物,竟然被人暗算了两次都没察觉对方是谁?”
曾阿大耷拉下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