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本官前来搜捕杀害周县令的凶犯,你治下这些刁民竟然横加阻拦,莫非想造反?”
窦建德连忙诚惶诚恐地道:“县尉大人恕罪,这都是草民的错,由于近日匪患猖獗,为了窦家庄的安全,草民只好组织乡亲们自保,轮流值守各处进庄的路口,以防歹徒进庄行凶,并嘱咐他们,没有草民的同意,不能允许任何外人进入,所以都是草民的错,县尉大人如果要问罪,就拿草民来问罪好了。”
别看窦建德嘴上说得好听,实则却是有恃无恐,他在这里威信那么高,只是一句话就让乡民严格执行,杨县尉要是不识抬举真拿他问罪,只怕走不出这座窦家庄。
杨嵩显然也心知肚明,他拿窦建德没办法,既然对方已经说了软话,他也十分识趣地顺着台阶下了,冷哼一声道:“也罢,念在窦里长也是为了乡亲的安全着想,本官这次就不追究了,不过为了追查凶犯,本官还是要进庄搜查的,窦里长要识大体,约束好乡亲们,万不可再阻拦。”
窦建德连忙道:“这个当然,杨大人,葛班头,里面请还愣着作甚,让开啊,吩咐准备饭食,大中午的,县尉大人和差爷们不用吃饭吗?”
杨县尉连忙客气道:“不必了,我们准备了干粮。”
窦建德闻言立即大声道:“不用准备饭菜了,县尉大人说带了干粮。”
杨嵩面色微僵,后悔不迭,看来以后跟这些直来直接的泥腿子打交头还是不要客套,该是啥就是啥!
窦建德生得浓眉大眼,狮鼻阔口,再加上那一身打扮,活脱脱就是个粗野的乡下农民,给人的感觉就是粗鄙老实,此时的眼底却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狡猾。
杨县尉带着人把整个窦家堡搜了一遍,自然一无所获,葛捕头暗指了指窦氏祠堂低声提醒道:“大人,祠堂还没搜。”
杨县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祠堂乃族中重地,这里的乡民又都不是善茬,倘若进他们的宗族祖祠搜查,只怕会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所以还是算了!
窦建德果真没有给杨县尉等人准备饭食,搜查完便客客气气地把他们送出庄去。葛捕头辛苦一场,最后连顿饭的好处都没捞到,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便警告道:“好教窦里长得知,窝藏凶犯者与本案同罪,倘若知情不报,同样要被问罪,若是有那孙安祖的消息,一定要立即上报县里!”
窦建德陪笑道:“一定一定,如果凶犯来到俺们窦家庄,不用葛捕头你出手,俺们自己就抓住送到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