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众骑兵哄堂大笑,纷纷把马背上驮着的大包小包扔在地上,很快就堆起一大摞,估计有近十石之多,果然收获颇丰。
窦线娘虽是一介女流,但跟一众粗汉子混了几个月,对这些粗言俗语已经几乎免疫了,只当作是耳边风,喜滋滋地叫来十几名村民帮忙清点入账,高大哥教给她一套新式的记账方法,既简洁又管用,嗯,高大哥果真是学富五车,什么阿拉伯数字,什么乘法口诀之类,自己连听都没听说过呢。
“柳姑娘,你这写的都是啥?”裴行俨自问也是个会认字的,但窦线娘在本子上写的“蝌蚪”他却一个都不认识,不禁惊为天人。
话说窦线娘现在对外介绍自己都自称姓柳,名字叫柳线娘,现在除了高不凡和柳岸里的村民知道她原姓窦外,其他人都以为她本来就姓柳。
柳岸里的村民虽然奇怪窦线娘突然改姓氏,但都默契地没有点破,高不凡倒是隐约猜到窦线娘改姓氏的原因,但他更加不会去点破,于是乎,窦线娘便变成了柳线娘。
“这是高大哥教我的记账方法,裴大哥若想学就找高大哥去。”窦线娘笑了笑,眉宇间隐有得色。
裴行俨揉了揉鼻子:“算了吧,我学那个作甚,不过高兄懂得可真多。”
“那是,这世上就没有高大哥不懂的。”窦线娘美眸亮晶晶的,一脸的小傲娇。
裴行俨见状不由揶揄道:“那可不一定,要不你问问高兄会不会生孩子?”
“高公子不会,柳姑娘会就有行。”苏定岳那小子插嘴道,众人不禁哄堂大笑。
窦线娘羞恼得一叉小蛮腰叱道:“你们这帮家伙要惨了,今晚都别想吃饭啦。”
一听没晚饭吃,这些家伙顿时都老实了,苏定岳那小子涎着脸连赔不是,窦线娘这才肯罢休。
高不凡只是微笑地看着,朝裴行俨招了招手,后者连忙策马来到跟前,拱手见礼道:“高兄!”
经过几天的相处,彼此已经十分熟稔,正因为知道高不凡平时脾气随和,大家才敢如此开玩笑。
“马上就要天黑了,可找到落脚的地方了?”高不凡问道。
说到正事,裴行俨倒是不敢怠慢,神色一整道:“由此往西六七里远,有一处荒村适合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