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没有来过,郑季的头很疼。
人就是这样,哪怕是块没用的石头,在自己手上可以随便扔,甚至是巴不得扔掉,但当别人要把它拿走时,总觉得它还是我的,总觉得他还有点用,或许觉得他比以前自己看到的好得多,甚至有点舍不得,不甘心。
在处理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后,郑季愣愣地看着站在一旁吊着膀子的管家,心里还在生闷气,他还没想好怎么善后。他本是个小吏,手里并没有可以动用的官家资源,一切还要他自己去收场,他现在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管家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个家本来就不大,这一仗打下来,家里连干活的人都找不够了,要是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再发火,估计他的另一条膀子都要保不住了。
过了好大一会,郑季才有点回过神来:“这个孽畜是在哪里学的功夫?”
“家主,我,我不知道。”管家诚惶诚恐。
“你个贼奴才,我养活你有什么用,”郑季怒道:“成天要你盯着他,现在他都变成这样,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郑季一气之下,站起身来就要去找鞭子,管家赶紧上前跪下拦住:“家主,我知道我该死,但现在还不是您发火打我的时候,您现在得想想我们怎么办,我现在还能给您跑跑腿办办事,您要想打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家伙能做管家嘴也是挺能说的,我现在还能跑,你要在把我打残了谁帮您办事呢?再说了,他把您气成这样,把我们都打成这样,不能让他想跑就跑了呀?你得拿个主意。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郑季知道这个管家平时鬼主意就挺多。
“我们得好好查查他。”管家道。
“嗯,”郑季道:“那你就去安排,去查查这个孽畜这几年到底是在哪里识的字,念的书,又是在哪里学的功夫?还有,要去查查他现在去了哪里?”
“是,家主,我这就去安排。”管家道。
“还有,”郑季今天一大早莫名其妙的给人骂了一顿,想想就生气:“你也去查查那个老头,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有什么背景?不出这口恶气我死不瞑目。”
“是。”管家答道,看看郑季没有再吩咐什么,就吊着膀子去安排了。
过了两天,管家兴冲冲的来报告。
“家主,我查到了。”管家一进门就道,由于过于兴奋,一下子闪着了那条吊着的膀子,疼得他直皱眉头。
“你查到什么啦?”郑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