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他都和妹妹熬了过来,就算是珠儿和女儿没了,他还有旭儿,他舍不得。
虽确实病得不轻,但朱山的意志力并没有垮掉,只是表现得更加不堪一些,整个人逐渐变得木木的,不吵也不闹,你让吃药就吃药,你让吃饭就吃饭,并且吃了就睡,就算是旁边没有人看着,他也一样几乎是一动不动。
朱山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承天教的人觉得他快不行了,对他的警惕性在慢慢的降低,连每天晚上的捆绑也不再那么认真,因为怕绑得太紧又给他弄出什么病来,而朱山依然是一副不死不活,你爱怎么就怎么的样子。
而在随后几天里,他们依然是不停的换地方,但每天看着他,并把它装上车不断走路的人却一直都没有换,说明对方的人在分头行动,而这边最多也就四五个人,朱山觉得他不能再等了。
这一天又是住了一个山区的人家,吃饭和上茅房的时候,朱山用无神的眼神悄悄瞄了瞄周围的环境,到了午夜过后,看守的人禁不住连日劳累都睡熟了,朱山终于悄悄弄开了手上的绳子,再轻轻的将脚上的绳子也解掉,一点点地站到地上,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最后连鞋都没穿,慢慢挪出了关他的屋子。
这时候的朱山,别说是动手杀了这几个人,就是他站着,也感觉两只脚都不是自己的,他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和麻木,一步步离开了这个山里的人家。
凭他现在这个样子,走肯定是走不远,只有藏下再说了,好在山里的沟沟坎坎草丛树林很多,从小当叫花子抢食被追躲藏惯了的朱山,知道那些地方地方最不显眼,就在几百步外找了一处他认为较为妥当的地方,不是他不想走更远,是因为他实在走不动了,而那些人随时都可能发现并追出来找他。
果不其然,就在他尽可能地弄掉自己走过的痕迹,将藏身之处伪装好之后不久,他就听见农舍那边已经传来了动静,数个人冲出屋子,一声吆喝朝不同的方向追去,其中就有人从离他不远的地方走过。
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候,一处不高的岩下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开口岩洞,往下的一个石洼正好可以让不很高大的朱山蜷缩进去,前面有几棵小树和齐膝深的杂草遮挡,身上再洒落一些枯叶荒草,明眼人远远就可以看清这里根本就不可能藏住一个人。
就是在这个地方,朱山一直从天黑躲到天亮,天亮后这些人寻找得更是疯狂,几次都走到了离他很近的地方,但只是朝这边看了看就走开了,到了后半天就再也没人来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