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父亲,他拗不过对方,但也知道绝对劝和不了安意然。
回到卧室,夏有意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里面。
他终于下定决心把作为槐稚的最后一点记忆解锁开来了。
嘴里念动古老又繁杂的咒语,他的记忆像是被蒙尘的匣子擦干净解开了锁。
随着前面反复轮回的记忆涌入脑海,他却如同溺水般喘不上来气。
直到自己缺氧到想起来需要呼吸,他才又大口喘气起来。
空洞的眼睛恢复清明,他急促呼吸着,试图压盖住心底的不安。
愈加清晰的记忆让他意识到——轮回的秘密,他绝对不能让安意然知道。
生物钟被打断了,他穿上一身黑色冲锋衣,确认了四下无人后偷偷翻窗出去。
他顺手去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上就走。
夏有意去到市中心医院,准备去看看华致是什么情况,顺便问问他有关于记忆的事情。
华致还躺在病床上,手术做的是全麻,他现在还没有从麻醉中醒过来。
在里面还有一个夏有意意想不到的人。
他微微侧过身,躲在一个从里面看不到的视野盲区,随后偷偷探视着里面的情况。
他只见安意然站在里面,但是只能看见一个背影,看不见她在干什么。
只能看见她一直矗立在病床前。
随后她伸出手,摘掉了华致脸上带的氧气面罩。
安意然也没有跑,就这样观察着监测器上的数字,让她遗憾的是数字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的生命体征已经趋于平稳,现在已经可以自主呼吸,用不上氧气面罩了。
但外面的夏有意看不见监测器上的数字,只能看见她俯下身后,华致脸上的氧气面罩就脱落了下来。
她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他霎时间心跳加速,快速开门又轻轻阖上,一把扯起滑落的氧气面罩给华致带回去。
安意然听见有人进来,其实是有一瞬间的惊慌,袖里藏着的弹刀瞬间出鞘,抵在夏有意咽喉处。
她将夏有意抵着后退,使他不得不把背紧紧贴到墙上。
安意然双腿微屈,眼底乌青,她也没想到夏有意这个时候会来,于是就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有意没有再躲,任凭安意然拿刀尖对着他。锋利的刀刃已经微微刺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一丝血